均解,可得一千金。
李承志一脸的古怪:真的假的?
洛京城的钱这么好赚的么?
看李承志姿仪不凡,两个女冠齐齐的一稽首:“檀越有礼!”
“有礼!”李承志微一点头,又问着李睿:“你能解几道?”
李睿瞅了瞅,又挠了挠头:“只能解一道吧,就那道弹指燃灯”
李承志点了点头。
术业有专攻,侧重点不一样,李睿会解一道也算不错。要是李亮来,哪一题都不在话下。
二人一问一答,极是随意,但两个女道士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这话要是从这位郎君口中说出,她们说不定还能信一分,但旁边这位干干瘦瘦,看模样分明只是个仆从,却张口就能解一题?
两个女冠一瞬不瞬的盯着李睿,齐声问道:“檀越当真?”
李睿随口应道:“自然是当真的!”
两个女道士猛的一惊,对视一眼后,一个扭头就往里走,也不知是去端铜钱了还是去叫人了。另位一个恭恭敬敬的请着李承志等人:“几位请上座!”
闲着也是闲着,就当给李睿赚点私房钱,李承志也没推辞,上了高台。
屁股都还没挨到蒲团,听到台后一阵响动,李承志扭头一看,从后面奔出了七八个道士。
有男有女,居中一位格外显眼,穿一身白袍,长的也很是白静,细皮嫩肉不说,竟颇有几分飘逸之意。
看到李承志,那道士仿佛愣住了一样,脸上竟然浮出了一层粉晕。
一起出来了七八个男女,个个帛袍罗衣,年轻靓丽。李承志不可能只盯着他一个人看。
打量一了圈,看就穿白袍这个戴的是莲花冠,李承志便猜到,这位应该算是其中级别最高的。职级应该和泾州太平观的郭守正差不多,已能称一声天师了。
虽看着年岁不大,至多也就二十出头,李承志也不奇怪。自太武帝之后,天师道徒中不乏王孙子弟,所以不论是衣衫靓丽,还是姿容不凡,更或是年纪轻轻就居高品,都属正常。
他没敢拿大,站起了拱了拱手。但客气的话都还没说出口,那白袍道士飞一般的跑了过来,一把就抓住了李承志的手,满脸激动的说道:
“这三题,君果真解得?”
一看这道士的模样,李承志就猜出,估计是这白袍道士被人用这几题难住了,更或是还以此打了什么赌,所以才如此急迫。
不过和自己无关,赚了钱走人就是了
心里正思量着,鼻间飘来一股极浓的脂粉香气时,李承志才发现两个挨的极近,几乎紧贴在一起。
南北朝的男人涂粉再正常不过,扑腮红抹胭脂的也不在少数,只是李承志不习惯。再加天热出了汗,这股味道说不出的怪异。他本能的一甩手,又往后退了两步。
那道士微微一愣,似是受了羞辱一样,脸色猛的一白。
“不是我解题!”李承志有些腻味,两手背在身后,狠狠的在衣摆了擦了两下,又一指李睿,“是我是我族弟,你这三题他均可解得。当然,你那千金也得是真的才行”
一听三道全都能解,道士脸上的不快消散了不少,脸上又露出了笑,轻轻挥着手:“端上来!”
一个女冠恭声一应,端着一方红漆方盘走了过来,上面还盖着一层红绸。
“这哪有百斤”
李睿刚嘀咕了半句,就被李承志给瞪了回去。
价抵千金的东西多了去了,不一定非得就是铜。
他已猜出了几分,等那白袍道士掀开经绸,一道金光映出,李承志暗赞了一声:果然!
漆盘内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十枚金铤,每枚只有两指宽,半指长,一指厚。看着虽但毫无疑问每一枚都有足斤重。
一斤值百铜,十枚金铤抵千斤铜绰绰有余。
白袍道士笑吟吟的看着李承志:“请!”
都说了不是我,这道士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地,怎么老盯着自己不放?
他心里腹诽着,又催着李睿:“先解第一题,用硝粉”
原题叫弹指燃灯:夜里燃着一盏油灯,被吹灭后,竟有道士屈指一点,或是隔空一弹就能复燃,问何解。
听起来很玄乎,说穿了其实一钱不指:弹灯那道士的指甲里藏着类似火药一样的东西,趁灯芯上还有火星,用手一指自然就着了。
之所以要选在夜里,是怕有药粉飞扬出去被人看到。
道家金丹术中本就有硝石、石硫磺遇火极易燃的记载,白袍道士之所以没想到,是因为思维受锢,没转过那个弯来。
虽只隔着一层窗户纸,但独独差的就是伸指一戳的那一丝灵感,所以包括旁边的七八个男女道士,没人觉的这少年郎君不过如此,反而都极是敬佩的看着李承志。
到此时,除非是瞎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