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敢问贵姓?”
“免贵姓李!”李承志微微一笑,“家父李始贤……”
“李始贤……李承志?”
吏员一声惊呼。
随着他这一叫,前后左右,至少有十数个,就像装了开关一样,竟然齐齐的一转头。
李承志?
难道不是只凭一己之力,最终平了泾州之乱的那个李承志?
之前天还没亮透,堂里也没点几盏灯,所以都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此时一看,光是李承志的这份姿仪,泾州哪还能找出第二个?
好家伙,竟连堂上的奚康生都不顾了,像是后世的国人见到了大熊猫,后面这几排齐唰唰的一伸脖子,恨不得贴到李承志脸上看个清楚,脸上既羡慕又佩服,眼睛里直放光。
李承志不喜反惊:要糟?
果不其然,堂上一声怒吼:“混账……还不滚上来?”
要被你们害死了……
李承志无奈了叹了一口气,朝左右拱了拱手。
只是三两息,只听一阵窸窸窣窣,从门口到衙堂足有五六丈,但就像是被劈了一刀,几十号官吏,竟齐齐给他让出了一条路来。
奚康生就在堂人,众人哪敢喧哗,自是不敢出声。但只要李承志经过,竟没一个干站着的。
官职低些的,年岁轻些的都在做揖,官职高些的,年岁大些的,即便自恃身份不会行礼,但也会点点头。
这些全是刺史府的属官向吏员,说直白些,他们的命,以及家人老小的命,全是李承志救的……
李承志一路抱着拳,笑的好不腼腆,要多温柔有多温柔,要多阳光有多阳光。
不少人都大感惊奇:这真是剿贼近十万,杀的泾州城下人头滚滚,焦尸遍地的那个李承志?
也有反应快的,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几句传言:阴险狡诈,城府深沉……
真要是个好相予的,又岂会立了如此功勋?
走到堂前,李承志看到张敬之就侍立在奚康生一侧,那把刀竟又好好的挎在了他腰侧。
再一细看,脸色有些赧然,估计是挨了骂了。
送礼都能送出事情来?
李承志暗自嘀咕着,拱手往下一拜:“见过镇守……”
“混账东西……”
奚康生嘴里骂着,又将一样物事往他怀里一抛,“今日之事且先给你记着,若办不好差事,新账旧账一起算……”
差事?
李承志心里一跳,下意识的接过奚康生抛来的物事,低头一看,竟是一枚官令。
也就堪堪两指宽,上面的字小的都快看不见了:仓曹参军事!
就给自己封了这么个官?
李承志抬起头来,直愣愣的看着奚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