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从容不迫的逃走……”
李松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
还能如何?
再绝对没有第二种可能了……
他连连吸着气,惊声问道:“郎君,现在又该如何?要不逼一逼,逼着刘慧汪方寸大乱,提前引发?”
“逼?”
李承志反问一声,就不再说话,而是转身向南,目光幽沉。
看他脸色急变,时晴时阴,牙齿咬的咯吱直响,分明在做什么非常重大,且非常为难的决断。
李松心中惊疑,却连大气都不敢出。
许久之后,李承志猛的转过身来,眼神如刀,紧紧的盯着李松:“李松,我能不能信你?”
李松先是一愣:怎突然问起了这个?
郎君这话头也转的太快了吧?
嗯,能不能信我?
李松的眼球直欲突出眼眶。
只是一瞬间,他的一张脸就涨的通红发紫,眼中充满了血丝。
“郎君,你是在羞辱仆吗?”
李松的声音又沙又哑,双拳捏的咯吱直响,额头上暴满了青筋。
李承志绝不怀疑:但凡他敢点一下头,李松绝对敢抽出刀来,当场自刎。
心中阵阵滚烫,李承志很想欣慰的笑一笑。
但是,他根本笑不出来……
“那就好!”
李承志猛吐一口气,“时间紧迫,你也不要问为什么……我现在怎么说,你之后就怎么做……这样……这样……”
李松的眼睛越睁越大,越睁越大,满腔的怒火早已化成了惊疑,身体抖的像是在筛糠……
“郎君……真到了……如此境地?为何……为何这般突然?”
“我也希望,是我多疑了……”
低声应了一句,李承志又沉默了起来。
李松连连吸着气,心惊难耐,竟在半丈方圆大的望楼里转起了圈圈。
是啊,朝廷要是没有怀疑郎君,为何要专门派奸细来监视?
又为何冷眼旁观,眼看白甲营危如累卵,一触即溃,却半点救援的意思都没有?
这分明是想让郎君和刘慧汪两败俱伤……
李承志紧盯着南方,瞳孔缩的如同针尖,好一阵之后才说道:“但是李松,郎君我实在是赌不起……就当是以防万一吧……”
“仆明白了!”李松连连吐着气,额头上隐见冷汗,眼中直冒凶光,“朝廷之心思何其歹毒?仆恨不得立即带军杀过去……”
“暂时还没到这个地步……还是那句话,但愿是我猜错了……”
李承志又怅然一叹:“不过要委屈你了……自此以后,你李常茂就是一个死人……何时能让你重见天日,我也说不准……”
“委屈?郎君实在多虑了……”
李松一顿,又压低了声音,满含期望的看着李承志:“仆无比希望,有一天,李常茂这三个字,能重见天日!”
你说的这个重见天日,和我说的重见天日,是一个意思么?
李承志黑着脸,狐疑的看着李松:“李松,除了造反,你敢不敢再想点别的?”
“哈哈哈哈哈……”李松心情一松,又笑了起来。
郎君啊郎君,其实连你自己都没发现,你已经在往这条路上走了?
相信仆,迟早都有这么一天的……
李松不语,只是抱起拳,郑重的朝李承志一拜:“郎君放心,便是仆粉身碎骨,也定不负郎君之托……”
李承志微一点头,又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还能怎么办?
李松已经是他最能信的过的人了,换成别人,他更不放心。
李承志稍一沉吟,又肃声说道:“李松,你要记住,坚决不能私下里与父亲联系……”
仿佛是睛天霹雳,李松猛的一僵。
脖子硬的像是冻住了一样,随着抬起的动作,竟发出了“咯咯吱吱”的响声。
像是见了鬼,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承志,本以为他会心虚,但最终发现,李承志的眼神无比清明,满是坚定,连躲都没有躲闪一下……
“郎……郎君……”
李松一个激灵,浑身一颤,直挺挺的跪了下去,“仆不知,郎君为何一直这么害怕,更不知郎君在怕什么……但仆敢肯定,二郎再阴狠,再狡诈,也绝不会做出伤害郎君半根毫毛的事情来……”
随即,他又重重的磕了下去,悲声说道:“也请郎君放心,若真有一日,到了让仆都为难之时,仆只会谢罪于二郎与郎君面前……”
李始贤会伤害我?
又是什么事会让你为难到你只能自绝的程度?
李承志脸色发青,头发都快要冒烟了。
“李松,你特么到底在想什么?”
他气的浑身直抖,“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