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志的神奇。
任谁见了,也绝对会头皮发麻。
但对李承志而言,这绝非好事!
可惜,功亏一篑,已然是藏不住了……
张敬之摇摇头,拨开李聪,主动迎了上去。
“不是与李文孝早有约定么,为何今日如此突然?”张敬之低声问道。
李承志的脸色有些阴沉:“怕是有大变故……”
两人早就约好,若是一声鼓,表明只是做做样子,该攻的攻,该守的守,当然,也是真打。
若是两声鼓,便代表今日可能会大战,让李承志做好应战的准备。
若是三声鼓,只代表一个意思:有大变故发生,对李承志极其不利……
刚才那鼓,分明就是响了三声……
“司马莫急,我先登梯,观望一二!”
李承志回了一句,边上云梯边大声下着令,“李松,令甲字营紧守营寨……李亮、李丰,各备弓营、骑营,随时出击……李时,燃烟传讯,急召夜探的塘骑,看有无发现……”
各将连声应着,相继离去。
随即,后面又响起一个慌里慌张的声音:“我呢,我呢?”
众人回头一看,却是胡保宗。
人虽来了,但只穿着衬服,甲竟然还在胡信的手里?
李承志脸一黑:你他娘的丢不丢人?
至少把裤子提利索了呀?
他冷冷的瞪他一眼:“二十鞭……暂切记上……”
听到二十鞭,胡保宗悚然一惊,连酒意都被吓清醒了好几分。再听后半句,才猛舒一口气。
若是当众执行,那绝对是真打……
“诺!”李松应了一声,又无奈的看了胡保宗一眼。
因为这样、那样的小毛病,胡保宗都快被记了上百鞭了,而且绝对是逃不掉的那种。
至多也就是下手轻些……
看胡保宗一脸后怕,李遵都已被惊的不知做何表情了。
李承志哪来的胆子?
先不说门第出身,胡保宗可是校尉……虽是七品,却是主官,含金量比他这个法曹参军不知高了几层?
但看众人、包括张敬之的模样,好似已习以为常?
还有胡保宗,脸上不但没有恼色,反而在感激……
李遵觉得,自己好似在做梦?
……
营中列阵的列阵,整备的整备,一切井然有序,快而不慌。
杨舒不知何时来的,骑在马上,盯着对面正自列阵的叛军。
好似有些不耐,他又抬起头,问着李承志:“如何?”
“不见有异常啊?”
李承志狐疑的问了一句。
城下照旧,即不见点火,也不见燃烟,更听不到喊杀声。
倒是对面的敌营中人头攒动,人吼马嘶,竟全部在向西集结,好像是要倾巢来攻。
刘慧汪不可能突然就要决一死战,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李承志猛的一喜:“奚公攻至城下了?”
算算时间,完全有可能……
“喝醉了?”杨舒斥道,“这城东城西才离着几里?”
李承志一拍额头。
自己也真是昏了头了,奚康生若是开打,至少会先给西路知会一声,让自己做好拦截溃兵的准备。
那还能是哪里?
李文孝那三声鼓敲的又响又急,分明是要真打的意思……
正惊疑着,耳中隐约听到哨声,李承志猛的抬起头。
正南方向,十数骑正狂奔而来。
当先两骑赫然就是塘骑,背上旗艳如火。
紧追其后的那十余骑,不但有头皮锃亮的僧骑,竟还有插着雉羽的胡骑?
李承志一声厉吼,如同惊雷:“李丰,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