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无语:“可是少爷,现在亥时已过两刻钟,您是不是该歇下了?”
周令怀头也不抬:“你先下去。”
宣纸上已经隐有了护城河的轮廓,后日就是端午节,多花些时侯赶一赶,应当能在端午节那日画好。
长安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少爷,您不是又要熬一宿吧,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今儿下雨,湿气重,您犯了腿疾,需要好好休息,您可是答应过表小姐,每晚最迟亥时中(22点)一定要歇下的。”
听他提了虞幼窈,周令怀终于肯正视他了,抬眸:“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马上就要告到表妹跟前儿了?”
长安理直气壮:“表小姐让我盯着您。”
周令怀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了:“你什么时候对她言听计从了,到底谁才是你主子?!”
长安眼珠子转了转:“这不是跟少爷您学得吗?您不也对表小姐言听计从,您是我的主子,我当然以您马首是瞻。”
周令怀心气儿不顺:“你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对她言听计从了。”
什么时候都是言听计从,长安撇撇嘴。
也不待他回答,周令怀自己就不想再说了:“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长安站着没动。
周令怀算是被他打败了,不,是败给了小表妹虞幼窈:“最晚亥时末(23点)准时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