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嫁祸的又是谁?”她又问。
谁知面前的鬼魂却只是低吼着不回答。
也是怪事,之前看到他的时候,尚还是有神志在的,嚷嚷着要回去见他师父师弟,今日怎么成了这个模样。
夜漓皱眉道:“他这是要凶化了吗?是哪个使者渡他回来的,让他来见我。”
不一会儿,一个精瘦修长,身着朝生使者黑服的鬼差走进来。
夜漓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看着面生,叫什么名字,做朝生使者多久了?”
那使者道:“回大人的话,在下猿生,做朝生使者已有近千年了。”
千年?那不是比她还久?
夜漓道:“说说看吧,怎么回事?”
猿生道:“回大人的话,此人名叫陈昭,是凡间修仙门派玄宗第二十八代弟子之首,虽然入门最早,但因资质平平,所以向来不得师门重用,听闻他一直十分嫉妒自己的师弟,玄宗二弟子鹤青。”
他提到鹤青名字的时候,夜漓不自觉地抬了抬眉毛。
“这个鹤青据说不但剑术功法皆在他之上,在一众师弟妹中人缘也是极好,被公认为是下一任宗主的最佳人选。”
“半个月前,玄宗派出数十人下山除妖,好像碰上了一个了不得的邪物,一下子死了两名弟子,伤了十几个,这些人在逃命途中被前来增援的鹤青救下,带回玄宗疗伤。由于伤者人数众多,他们在玄宗的书院辟了一处地方,让伤者在此将养,方便行医用药。可是怪事发生了,这些伤员本来在玄宗几位长老的救治下已逐渐恢复,但忽然有一日其中两名,白天还好好的,晚上却忽然暴毙而亡,他们的死因还未查明,第二日晚上又有两名受伤弟子亡故,如此过了六日,这批受伤的弟子当中竟意外横死十二个人,一时间宗门内人心惶惶,都说是他们在外除妖的时候,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来,最终要了他们的性命。剩下的几个受伤弟子心惊胆战,互相猜疑,也不愿再在书院里住了,第七日早上众人正准备将伤员从书院里移出来,推开门却发现鹤青倒在房中,浑身是血,而书院里剩下的伤员则已全部毙命,经查探这些人都是为他的寒玉剑所杀,一名弟子将他叫醒后,他也不辩驳,提剑便冲出玄宗,过了三日带回陈昭的尸体,说找到凶手了,宗门中人哪里肯信,说他不但残害同门,还杀了自己的师兄想推卸责任,这会儿正在各处追捕他呢。”
“什么?!”夜漓拍案而起:“这些人是不是修仙把脑子给修坏了,鹤青若要害这些弟子,还把他们救回来干什么?”
看陈昭的魂魄神志不清的样子,不用问就知道此事事有蹊跷,但夜漓知道鹤青这个人清高持重,对于别人对他误解向来不屑辩驳,她担心再这样下去,只怕误会会越来越深。
夜漓心思浮动,焦躁不安,她被迫呆在这鬼衙评恩怨,断是非,本来就坐不住,现下又担心鹤青的安危,嚯得一下站起身,清清嗓子,装模作样道:“不行,我看这个案子另有隐情,本座要去凡间走一遭,把这件事搞清楚才行。这个人,先给我关到炼狱中去,等我回来,再行处置。”
“还有,”她转身特意嘱咐道:“鬼王回来之前,谁都不许通报他,若有人多嘴,我定要他好看,听到没有?”
“等等,”晏姬叫住她:“若鬼王半途中回来问起,该如何回答。”
夜漓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说道:“就说我去孟婆那儿下棋听故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