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高览在一旁说道:“主公,此时黄巾军新败,不如趁此良机,一鼓作气,趁夜色冲进黄巾大营!”
高览的眼神透露着兴奋,仿佛自己已经身处黄巾军大营,生擒黄巾军主将了。
一旁的颜良文丑两人也面露喜色:“对,高将军说得对!蛾贼士气低落,此时夜色将至,率领一支奇兵冲进他们的大营,定能有所斩获!”
一众武将摩拳擦掌,纷纷想要请缨,尤其是颜良等一众在卢奴城中的武将,这些武将在黄巾军来时一直死守城池,对黄巾军的怨恨极大,城中的好多武将文丑都死在黄巾军的刀下,这让这一众武将对打败黄巾军有着足够大的执念。
“不如我率领本部兵马打前锋!”还没有走的张通此时也振奋起来,冲着秦烈拱手道。虽然身有刀伤,但是不能阻挡他们对于斩杀黄巾军的士气。
虽然秦烈来之前,卢奴城已经是岌岌可危,可是现在当见识到了秦烈的强大之后,他们好似有了底气。
秦烈看着众人,摇了摇头:“此事不可行!”
众人一愣:“为何?”
秦烈看了看那一群默不作声的文臣,又看了看慷慨激昂的武将,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各位杀敌建功之心切可凡事不可意气用事。”
秦烈坐回到堂上,接着说道:“如今黄巾军是败了,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论兵力,我们还是和黄巾军有着不小的差距,我们可以想到趁夜色劫营,他们也可以想到。”
“那就试他一试,有何不可?”高览在一旁不满地问道,语气却很恭敬。
秦烈笑了笑,道:“我知各位勇猛,但如今我城池兵不满三千,若是倾巢而出,城将如何?若是只派部分兵马,怎可伤及黄巾军元气?黄巾军元气不伤,但我军损兵折将,此谓之不智。”
“再者,蛾贼败退尚可,若是他们有所防备,我军受到伏击,那我军败退到何处?”
此时兵少将寡,虽然自己有有了颜良文丑两位悍将可以指挥,可是兵力缺乏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自己也希望一鼓作气赶走黄巾军,可是事实上,自己的军队数量是黄巾军的五分之一,若是想击败他们是很难的,除非保证自己出兵必胜,擒住主将,黄巾军自然溃散,可是若是黄巾军有准备,那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城中的几千人,有生力量能保住多少就保住多少,秦烈也想快意恩仇的冲锋,斩杀,可是身为统率不得不这样考虑,更何况,有更加稳妥的办法。
黄巾军粮草接济不上,那就是这场战斗的转折点,也是黄巾军的末日,这一万大军,没有粮草可是一个大问题,黄巾军必然撤退,到那时候趁势掩杀远比现在劫营要稳妥。
另外,虽然城中的将领们一个个生龙活虎,可是他们手下的士兵确实不堪重负了,士兵是人,不能那他们当机器使唤,卢奴守军已经奋战七日,自己的兵甲也是长途奔波,又是一场混战,也要缓一缓,这个时候出兵,自己的战斗力会大打折扣,这是是一个不利的因素。
秦烈看着众人,坚定说道:“卢奴粮草充裕,为今之计,安民为先!”
这时,秦烈看向陈宫,说道:“公台,这件事情交予你。”
“诺。”
陈宫躬身,恭敬说道。
这卢奴城中的事情还有好多要办,并不是把眼前的黄巾军打跑了自己就完成任务了,城中百姓也是一个隐患,这个年代的百姓思想很简单,吃饱穿暖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若是这都不能保全,那这些百姓也会成为自己的敌人。
更何况是在卢奴城,百姓已经困苦不堪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秦烈皱着眉,心里涌现出这一句话。
。。。。。。
黄巾军大营。
至夜,冷风吹袭,黄巾军营中点着篝火,几个头裹黄色头巾的士兵正拿着兵刃在巡逻,时至今日,冷风可没有一丝消减,烈烈作响的大旗飘在半空。
篝火旁有几个士兵在烤火,看起来无精打采。
“你说着卢奴城咱们可以打下来吗?”
一个黄巾士卒用木棍拨着火焰,讪讪说道。
“谁知道呢,本来快要打下来了,谁知道又从哪里来了一队兵马......”
“听说是安邦县的县令!”此时,一位黄巾士兵说道。
众多黄巾兵脸色一变:“是哪个在安邦县屠杀千人的县令?”
“正是!”
一个黄巾士卒面露难色:“听说那位县令极为弑杀,竟然把已经投降的士卒尽皆斩首。”
“我也听说了,好似是因为这一伙屠杀村落,才招来杀身之祸的。”这时,其中一个黄巾兵说道。
“要是这样的话,死的不怨!”一个黄巾兵气愤说道。
这些黄巾兵也是农民出身,不是穷凶极恶之徒,黄巾起义的根源也是因为东汉朝廷腐败,导致底层百姓没有活路,才让张角有了可趁之机,他们最开始的旗号,可都是面向最底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