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有一门打猎的手艺,那你习过武?”
“教我打猎的师父简单教过我一些拳脚功夫,我只有射箭的准头还行,其他的不能算正经的学过武功。”孙长明教他也不过才几年的时间。
叶卓想了想,有个好底子,虽说以萧烈如今这年纪再练武已经晚了,但多学些总归是有好处的。他们叶家的男儿可不能怕吃苦。
叶卓对萧烈问道:“那你从明日开始过来府里的校场吧,我看看你的身手。”
舅舅有意栽培他,萧烈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便点头同意了。
叶卓:“要不阿简也一块儿带来?”天泽四五岁便开始蹲马步打基础了。萧简已经六岁了,现在开始练习还来得及。
萧烈却有些迟疑,他解释道:“阿简自幼身子弱,原先家里也只能给他抓药慢慢调理。还是去年我成亲后,药补食补的双重努力下,他才养得好了些。”
想到打探来的消息,叶卓急忙问他:“那阿简现在可还吃药?他的身子究竟是个什么毛病?不成,我明天请御医来给他再看看!”
看看眼前的大外甥,想起他们原先日子过的艰难,叶卓又不放心地补充道:“你们也一块儿看看御医吧,宫里的圣手医术高明,有什么不足的地方早发现早诊治!”
萧烈安慰他:“阿简的身子现在大好了,常年给他诊治的老大夫也说以后只要好好将养着就成,不用再吃药了。”不过能请来御医圣手再看看,那再好不过了。
叶卓舒了口气,“那等御医看过了再说吧。”
萧烈点点头。练武对身子好,若阿简的身子能忍耐练武的辛苦,他也希望弟弟一块儿练习。今儿看到叶天泽,不过比阿简大两岁,却似一头健壮的小牛犊,开朗活泼。萧烈希望萧简也能同他一样。
他们爷俩聊了大半晌,夜色越发安静了。时间不早,明日叶卓还得上朝,今晚的交流便暂时告一段落。
萧烈与舅舅告别后,快步回了祈景院。
“表少爷。”东厢房外候着的丫鬟们纷纷对他行礼。
“嗯。”萧烈点点头,目不斜视地走进了东厢。
听到外间的声音,傅胭靠在榻上放下手中的书看过来。
暖黄的光晕下,傅胭俏丽又温婉。
萧烈靠近,按住了她要起来的肩膀:“你躺着吧。怎么还不睡?”
“我等阿烈哥呢。”傅胭仰头,摸了摸他冰凉的脸庞。
傅胭微微皱眉问他:“夜里露重,回来的路上冷不?”
萧烈摇摇头:“不冷。没几步路,转眼的功夫就到了。”叶安此刻要是在,听到他这话非得吐槽一番不可。
萧烈看夜色深了,想快点走回来。他腿长走得快,步子跨得大。叶安和另一个小厮提着灯笼,一路小跑着才跟上他。到了祈景院门口,别说冷了,叶安两人出了一头的汗。
傅胭轻轻推了推他,站起来:“我让人送水来,你先去洗漱吧。”
“好。”
傅胭打开东厢的房门。
“表少夫人有何吩咐?”晴雀抬起头笑着问道。
“劳烦给我们送些热水来洗漱吧。”
“表少夫人稍等片刻。”晴雀转身让诗语去命人抬热水过来,转身又对傅胭笑道,“表少夫人无需客气。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奴婢们,不然吴管家和钟娘子还以为奴婢们不尽心呢。”
这就是为奴为婢的小心谨慎,傅胭理解,也不难为她。
“好,我知道了。等热水送来,你们便先下去休息吧,我这儿没什么事了。”
晴雀等人点点头,恭敬地站在一边。
没一会儿,诗语诗画带着粗使婆子,扛着两桶热水进来,放到了另一间洗漱的屋里。
粗使婆子们倒好水先退出了屋子。
萧烈在屏风后以为人都走了,便打算脱衣服洗澡。
突然一双细白小手从他身后摸了过来。
诗画柔声道:“奴婢为表少爷更衣。”
萧烈一顿,转身猛地退后几步,撞翻了一个木盆。
“你们怎么在这儿?!”萧烈惊讶地看着屏风后候着的诗语诗画。
“怎么了?”傅胭刚刚去内室给萧烈取中衣了,听到这边的声响不由走过来问道。
门一打开,一张屏风隔开了诗语诗画和萧烈。
萧烈见到傅胭,大步走到她的身后,急急解释道:“我不知道她们怎么在这屋子里!”
诗语诗画也有些茫然委屈,她们没做什么吧?
诗画看了眼傅胭,低声道:“回表少夫人,我们刚刚准备给表少爷宽衣,他就退后撞倒了木盆。”
萧烈:“我不用你们帮我宽衣!”他个大男人,哪能让两个小丫头给他宽衣?要宽衣也只能是阿胭来呀!
傅胭细细看了看诗语诗画的神色,二人都静静垂头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