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他不能替媳妇儿减轻痛苦,助产他也不行。再不做些什么帮忙,萧烈觉得自己太无用了。
看看萧烈沉重自责的脸色,傅胭红着脸不再拒绝,小口小口都吃完了。
她其实也没胃口,但李婆婆说的对,得补充体力才能撑下去。傅胭仍逼着自己咽下。
屋子里明明站着好些人,萧烈夫妻俩却自成一世界。
李家媳妇儿看着他们的互动,羡慕不已。
她生孩子的时候,她男人当年可没这么殷勤。哎,同人不同命啊。
吃完了一碗,傅胭再次躺下,忍受着一阵又一阵的痛楚。
“六指了!”傅胭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
“八指了!夫人加把劲儿啊,孩子的头快看到了!”
“啊……”
傅胭抓着萧烈的手指深深的嵌入了皮肉里,牙龈紧咬。担心傅胭太痛咬伤自己,萧烈索性将手塞在她的嘴里。
血锈味传来,傅胭恢复了些清明。
她摇了摇头,吐出萧烈的手掌,深深的牙印清晰可见。傅胭舍不得继续咬他,眼神示意旁边的布条。
“没事,你咬着。”痛感至少让他有一点感同身受。
没一会儿阵痛加剧,傅胭也顾不得别的了。
“夫人使劲啊!头出来了!”
……
惨烈的痛呼声一阵一阵地传出东屋,传进众人的耳里。
一盆盆血水被石婆婆端出来倒掉,反反复复,正堂里的石洋、孙长明不由紧张地站在院子里等候。
夜尽天明,天光破晓,第一缕晨光照在大地上。
“哇!”
婴孩儿的啼哭随之响彻在整个院子里。
“生了!生了!”
里里外外生产等候的人皆松了一口气,迎着初露的晨曦露出笑容。
新生命的诞生,总是令人万分喜悦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