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将会愈发消薄。
这可不是南方大佬们愿意看到的局面。
谢一鸣心中汗毛竖起,他确为以后南方的顶梁柱,可他现在还不是顶梁柱,若他依旧保持无为而治的态度,南方大地不介意换一个顶梁柱。
一开始宇文君着急张本初到底被掳走到了何处,可细细想来,这一次的八顾之宴有南北之争,有君臣之争,之后才是宇文君和那位幕后大佬的历史之争。
三个争斗由头摆在这里,那位幕后大佬想必也不会看重张本初这个人的份量,年轻人之间的兄弟义气在千秋历史面前终究还是浅薄了。
对方能掳走张本初,自然是想要在宇文君身上图谋一些实在益处,可那人到底想图什么暂且还是未知之数。
局势云波诡谲,宇文君感到有些烦躁。
他就不应该走出青龙庭院,可张本初的突然消失,还是让他关心则乱了。
掳走张本初的人,自然迟早都会找到宇文君头上,宇文君又何必着急这一时半会儿呢。
谢一鸣说道:“此刻我已经知晓那些老家伙的动机,也大致明白武试之中会发生些什么。”
“到时遇见我南方子弟还望手下留情。”
谢一鸣对宇文君深鞠了一躬,宇文君并未刻意隐藏自己承圣巅峰的修为,这般实力,虐杀南山五绝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惜谢一鸣也并不知晓宇文君没工夫和南山五绝结梁子,他自己也在水深火热之中。
宇文君温和笑道:“我不会让矛盾更加激化,或者说,我不会成为一石激起千层浪的那颗石头。”
“赵冰本就是一颗棋子,这颗棋子也并不烫手,老一辈的人心肠是足够恶毒的。”
谢一鸣微微叹息道:“或许一向如此。”
宇文君说道:“张本初在南面的车水巷子里做苦工,估摸对方也是从那里带走张本初的,车水巷子里应该还有一些线索,我不方便主动去调查,有劳叔叔了。”
“作为交易,我不会对南山五绝下死手。”
谢一鸣隐约察觉到宇文君有些难言之隐,也并未多问,微微点头道:“我会发动在皇都的人脉,彻查此事。”
宇文君转身离去,拉谢一鸣下水有些不太地道,可这人也有着扛大事的能力,宇文君觉得偶尔不地道一次,也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