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样对原主情深意重的父母、恩师、好兄弟,原主就为了一个才相识一两天的女人全给抛弃了。
记得原主在牺牲了好兄弟上官浩淇,在天庭之上同玉帝见面,被玉帝说自私执念的时候,那句为了小七,他可以付出一切的话语究竟是怎么说出来的,当时又在想着些什么。
你说要是个孤儿,世上再无亲友,亦或是在不伤害他人的情况下这样想就算了,你要怎么追逐爱情都随你去,左右谁的人生谁做主。
可,原主明明不是啊。
有时候简易正想冲回地府,问问原主,他在追逐爱情的时候,想没想过父母;想没想过上官浩淇还有一个年事已高的奶奶在世;想没想过劳夫子对你恩重如山?
特么的,天上地下,这世间你的爱情最珍贵,其余的都是狗屎吗?
你的世界里,除了爱情,就不再需要亲情、友情了吗?
你不需要你早说啊,别出来祸害其他人啊。
有时候简易真不知该说原主什么好,说原主善良懂事孝顺吧,那也确实,他可以为了让董父董母少操劳一些,每天下学后也都会去纺织厂帮忙,日常时候对师友也是真诚谦让良多。
可他有很自私、没脑子,为了爱情,父母受苦,他可以接受;恩师劳夫子说出卖就出卖,说抛弃就抛弃;好兄弟也可以拉着让他们堵上性命,为他自己的爱情做奉献,做牺牲。
偏偏原主做这些的时候又不是故意的,怀着坏心眼去做的。
想来想去,简易想起了一句话,有时候天然呆的杀伤力也非常惊人的。
思及此,简易看向劳夫子和董父的眼神里,那满眼的愧疚之情险些要溢满出来,劳夫子和董父见此,心想永儿/董永同学大概是真的意识到错误了。
“夫子,学生真心意识到这段时间以来,学生的所作所为的不妥之处,还请您大人有大量,绕过学生这一回儿,学生往后再遇到这种事,定不会在如此莽撞冲动,在事情的原委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妄作批判,而会先易地而处一番,将事情想通透了再做定夺。”
劳夫子听此,觉着此子这番话颇为衷心真诚,是以昨日被一想看重的学生肆意辱骂的悲愤感又轻了些。
“行吧,你的道歉为接受了,你先去将四书五经誊抄一遍,什么时候抄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上课。”
说罢,劳夫子朝董父点头示意,而后便转身回屋,并将房门关上。
“地瓜。”
“地瓜。”
上官浩淇和傅元宝高兴的上前一把搂过简易的肩膀,接着又用力的拍了拍。
简易也跟着回头朝他们傻乐,虽说他笃定劳夫子肯定是会放过他的,但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听叫人动容的。
毕竟这是一个师长制的封建时代,劳夫子得由多大的胸怀啊,才能这么毫不计较,轻描淡写的就想这事儿给撇了过去。
反正搁简易身上是没有的,搞死他可能不至于,但好脸色啥的肯定也是没有的。
董父见这事儿终于解决了,脸色也好了许多,又见儿子同他的同学处得这么好,心里也是熨帖的很,大手一挥,“下午散学,同学们都到我家来,叔叔请同学们吃顿饭,感谢同学这么长时间来给我家傻小子的关照。”
大家伙儿一听,都不禁乐了,一起欢呼雀跃起来。
都是一个学院里的,谁不知道谁啊。
董永家里开着纺织厂、染布厂、商铺,家里不说像傅元宝家那般富裕,但那也是有钱的很,且董父心善大方可是全镇公认的。
是以这会儿他说要请客,那晚上的席面贴心是少不了好吃的。
而整个学院里并不是个个同学家里都是富裕的,再加上要到这样好的学院来读书,家里的开销也大,平时生活也较为拮据,因此这会儿一听董父要请客,那有谁能不高兴啊。
董父和简易见大家都挺高兴的,心里也欢喜了些许,待董父带着家丁离开后,上官浩淇找上了简易。
“地瓜,今天晚上我家里有事儿,可能去不了了。”上官浩淇愧疚道。
简易看他紧皱着眉头的模样,忙询问道:“怎么了,浩淇?”
要说在读取过原主的记忆和世界剧情后,简易对谁的感官最好,除了董父董母、劳夫子外就是上官浩淇和傅元宝了。
上官浩淇为人清高、品行高尚、允文允武、志向远大,别看着平日里整一个小老头的模样,总是肃这一张脸,可以这人的内心是火热非常的,为人责任感也很强。
平日里对师长,最为敬重的是他;为好兄弟忙前忙后最多的也是他,可他偏偏又不是个会说的,很多时候事情默默做了,却从不与人上,常人的关注点就都跑去原主和逗比傅元宝那去了。
傅元宝的老爹是爱钱如命的奸猾作恶之辈,按理说这样的父母教出来的孩子,应该大都相差不远。
可傅元宝偏偏不是这样的,他是歹竹出好笋的典型。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