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支撑到现在,已经是身体好了。
“我已经给二郎去了信,让他暂时不要回长安来,直接回越州去,给大伯奔丧。”
说到这里,林简微微低眉,默默说道:“我这个侄儿,也应该回家奔丧。”
林昭“啊”了一声,抬头看向林简。
“七七叔您,也要回越州去?”
元达公看向林昭,面色平静:“那是我亲伯父,我自然应该回去一趟,哪天我这个七叔没了,三郎不也要回家奔丧?”
林昭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随即摇头叹息:“只是朝廷新立,朝会也要重开,天子恐怕不会让叔父这样急着离开京城。”
“天子,恐怕也不好阻人孝道。”
元达公闭上眼睛,开口道:“老实说,在西川的时候,我就想等回长安之后,便辞官回越州去,读书耕田,不再过问朝事,但是回到长安之后,看到这一片烂摊子,又没有忍住留下来跟着忙活。”
“早上收到大伯病逝的消息之后就,反倒让我下定了决心,这一次我无论如何是不做这个宰相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头喝了口茶水:“回家做个闲人,能安心休息几年。”
说到这里,他扭头看了林昭一眼,微微低眉:“也不会再让三郎你碍手碍脚。”
林昭愣了愣,摇头苦笑:“七叔这是什么话,无有七叔,侄儿现在恐怕还在东湖镇”
林简摇了摇头,打断了林昭。
“为叔知道,你不怎么瞧得上当今圣人,如果不是因为我,恐怕”
“他毕竟是我的学生。”
元达公神色有些复杂,声音低沉:“这几年朝廷事情纷繁错乱,几乎让我心力憔悴,我懒得再理会了,我走之后,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罢”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林昭,语重心长。
“莫要做康东平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