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达眉头皱的更深了,他低声道:“国子监太学里,一般要到第三年才能参加礼部的制科,你才到国子监半年多一点,现在就去考,且不说能不能中,国子监里的其他人,也要说为叔滥用私权。”
林三郎微微欠身,从袖子里取出几篇自己这些天写的时策,以及一些诗文,递到林简桌子上,低头道:“七叔,这是侄儿最近所写,七叔可以看一看,至于如何堵住国子监其他人的口……”
从进太学以来,林昭读书一直很上心,而且他这种上心,是专门针对考试的那种上心,他在长安书铺里,买了最近二十年进士及第的时策文章,反复参照研读,再加上前十来年林二娘给他打下的坚实基础,这会儿他写的时策虽然称不上顶尖,但是已经有了一些样子。
最起码国子监的秋试,是绝对没有什么问题的。
至于诗文方面,就更不用担心了,有一众大佬在身后,林三郎可以轻轻松松冠绝长安城。
认真看完了林昭所写的文章之后,林元达皱了皱眉头,开口道:“略显生硬,似乎是生搬硬套拼凑而成,不过已经勉强能够入眼了。”
“过太学秋试,应该没有问题。”
说着,他看了一眼林昭,沉声道:“三郎年纪还小,不考虑再等上一年再考?按照国子监的规矩,如果今年推荐你去了礼部你没有中,最少要隔两年才能继续去考。”
林昭摇了摇头,低声道:“七叔,侄儿主意已定,如果这番不成,情愿再等两年!”
“那好吧,你都这么说了,为叔依你就是。”
说这话,林简从桌子上取来几张白纸,在纸上写下了一些常科常出的时策题目,然后推到林昭手边,开口道:“这几个题目,每一题写一篇时策,三天之后送到我这里来。”
“我亲自教你。”
听到这句话,林昭顿时大喜。
国子监里的那些什么国子博士,至少也是明经出身,听起来吓人,但是那些人在国子监里教书,就说明他们或者是得功名太晚,或者是情商太低,在官场上混的不行。
而摆在林三郎面前的这位国子祭酒,乃是十九岁就进士及第中了探花的绝世通天大学霸!
虽然林昭基本上已经必中,但是毕竟明面上要过得去,有这样一个学霸教导,他明年年初中进士,就会显得理所当然,顺理成章。
林三郎起身,对着林简恭恭敬敬的作揖行礼。
“多谢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