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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伯娘,来,擦把脸,吃饭,不用理会他们,一会儿,我跟你们回去。”
周家村,是该去看一看了,看看到底能愚昧到什么程度?
赵和娣接过周想投洗过的毛巾,擦掉脸上的泪水和汗水。
周想去自己房间,拿了梳子出来,轻柔的给她梳理被薅的乱糟糟的头发。
梳下很多薅掉的头发,周想给揉把揉把丢了灶口里。
唉!自己可以怼天怼地怼小姨,就是舍不得怼这个可怜的女人。
人人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周想却在大堂伯娘身上找不到。
自家妈妈说过,大堂伯娘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可惜世道变了,大堂伯娘嫁给了庄稼汉,二堂哥五岁时,她的丈夫因病去世。
寡妇带着儿子在村里生活不下去的,经人说合二嫁给大堂伯父。
但她那温婉的气质仿佛刻印在了骨子里,艰难困苦的农村生活也磨灭不掉。
也许,因为这,叫村里长舌妇因嫉妒挑拨是非。
也许,因为这,叫大堂伯感觉到了自卑,用暴力来掩饰他的粗鄙不堪。
她为了儿子,一再忍着,惹到了她的底线,她又努力的抗争着,就好像前世她不顾一切把儿子嫁出去了。
又好像这世她抓住自己这儿的一丝的可能,连夜叫二堂哥逃离那个狼窝。
她既柔弱又坚强,叫人没法劝,每次她逃到圩镇,和自己妈妈聊天都是哭成一团,直说这就是命,就是女人的命。
周想把稀饭和馒头煮鸡蛋推到她面前。
“吃吧!相信我!大不了,我带你出来,你别跟大堂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