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听了高兴的直点头,“好,上车卸车都是我的。”
散煤好啊!装够就走,不用排队等,上车卸车还给加钱,这趟值。
周想带着师傅去过地磅,师傅加毛驴加板车一起站在地磅上,发票上被过磅员划了几笔。
然后从办公楼这边,绕去车间后院,左横一直跟着,表情很失落。
在粉碎机旁,有几堆粉碎好的煤堆,周想叫师傅从那明显被铲过的矮煤堆那里装车。
师傅开始干活,周想刚要安慰一下左横,过来一个人,“哎!你们干嘛的?干嘛来这里铲煤。”
周想赶紧上前,“大哥,你好,我这有发票,你看。”
男人接过发票看了一眼,见她的单价比煤球高了一些,就不再反对。
“顺着这边铲,别给铲的乱七八糟的,待会儿从左边出去过磅。”
周想点头,“好咧,我们会小心点的,谢谢大哥。”
左横第一次见周想对人家这样谄媚,心里更不舒服,这里里外外都是她在忙,自己却帮不上。
周想回到左横身边站着,看着师傅铲煤,小声说道:“在这个地方,找拉煤车,不适合讲价,因为拉煤车少,能拦到一辆都是运气,不快速做决定,就会被别人抢走,再加上我们两个出不了力气,不加价他肯定不干。
刚才那位大哥,人家是国营单位,独家,被大家捧惯了的,咱们这算是计划外的,就必须用好话顺着他,万一惹得他不开心,我那熟人和售票的都要倒霉。
很多事情要因地制宜,说几句谄媚的话,又不会少块肉,等你高高在上的时候,才有资格讲志气。”
左横心里虽然还难受,但是却下了一个决定,一定努力,帮助周想成为人上人。
看师傅装满了围栏,周想上去说道:“师傅,一千斤呢,你把这些向下拍拍,边上再围一圈大块煤,堆高堆尖。”
师傅按照周想的话做,不一会儿,堆尖了,又顺着四圈拍实了。
压下车把,挥了一下鞭子,毛驴开始走起来。
周想和左横跟上,到了地磅处,过磅,过磅员在里面不知道说什么,听不见。
周想走进去,过磅员说差一点,不够数,周想点头,叫上左横,去搬大块煤,放在车尾挡板空余的缝隙处。
几趟搬下来,过磅员才挥手让走,师傅挥了一下鞭子,毛驴在大铁板上用力的划拉几下蹄子,才拉动车子。
“要麻烦师傅路上稳住了,我们会跟在后面看着的。”
路上几次捡拾大煤块,终于到了家,黑黑的手,掏出钥匙,打开院门。
大黄对着驴车师傅叫,被周想制止住。
煤车拉进院子,周想在厨房南墙与院东墙的夹角,摆了一层密密柴火,再摆一层树枝和枯叶,边上围着大煤块。
“师傅,就卸在这里。”
师傅点点头,这姑娘的方法不错,十几分钟卸完,师傅拿着钱拉着驴车走了。
“左横,你还要扯块塑料布,专门盖这煤堆。”
左横点头,这些都是自己以前不懂的,今天全靠周想。
压井打水,洗干净手,周想看看天,应该还能赶上最后一趟车。
“我要回去了,明天你自己去买炉子,买的时候说明是烧煤块的。”
左横听周想说要回去,有点不舍,周想不看他的眼睛,假装从口袋里掏钱和工业劵,递给他。
“这里是两百块钱和几张工业劵,过年了要买点好吃的,你买炉子,就要买小锅,还要养着大黄一家,别舍不得花,咱有钱。”
左横红着眼睛接过钱,“好,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大黄一家的。”
周想拍拍他,“我走了,正月初二我家都来县城,我会来看你的。”
左横听到正月初二又能见到了,心里舒服了,“好,我等着。”
周想走在路上,看着没人,偷偷进入空间,装奶粉的袋子腾空,把熨斗,杆秤,百雀羚雅霜,香烟,瓜子花生,绿豆糕都装袋子里。
再装上几个大桃子和苹果,脱掉羽绒服,把手表隔着毛衣戴大臂上,再穿上。
然后拎着袋子出了空间,快速往车站走去,终于赶上四点半的最后一趟车,到家天都快黑透了。
凌然见最后一趟车到了,盯着车上下来的人仔细看,周想一走到车门处,他就发现了。
快步上前,“周想想。”
周想惊吓的抬头看他,不小心脚下踩空,凌然跨步上前,一把抱住她,把她从车上抱下来。
“你干嘛突然出现吓人。”周想气的捶他。
凌然吓的心砰砰跳个不停,好险,刚才那一刻感觉自己的心跳停止了。
“对不起,是我不对,对不起。”
周想用力推开他,“你走开。”
然后拎着袋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