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市的问题,是发展中的问题,大力发展工业所带来的严重污染属于发展中的阵痛,无法避免。
当今时代还没有防污减排技术,也没有保护环境的意识。
资本依然处于初期积累阶段,没有任何资本家愿意耗费宝贵资金,去研究与产品盈利不相干的东西,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红山炼焦煤总厂独立开发的喷水降尘工艺,可谓是当今时代最早的环保技术,为此每年支付出高达2万多英镑的费用,这是一笔不菲的支出。
喷水降尘工艺说起来也很简单,是通过电力带动大功率水泵运行,在粉尘污染严重的烧焦、推焦和熄焦等工序上,采取喷水雾化措施降低煤粉尘。
工艺虽然简单,但是效果却非常好,可以降低高达85的粉尘,是白虎市摆脱黑压压雾霾天气的大功臣。
但是红山炼焦煤厂的喷水降尘工艺耗资不菲,每年2万多英镑的高昂治理污染费用,并不是任何一家企业都能拿得出来的。
实际上
9成9以上的企业拿不出这笔巨额资金,仅仅少数财大气粗的红堡直属企业和红河谷实业总公司下属企业,有能力拿出这笔额外费用,全部加起来总数不超过15家。
以目前的情况看,松江市将忍受很长一段时间的严重环境污染。
截止1888年10月底统计
澳洲整体城市排位再次发生巨变,除了排行前三位的红河谷市,布里斯班市和松江市之外,原本澳洲最大的南方城市墨尔本可以说最失意,在连续4年的移民浪潮中,其在澳洲的地位急剧下降,先后被朱雀市,北仑市,白虎市超越,竟然落到了第7位。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究其原因
在于维多利亚州不合时宜的移民政策,面对昆士兰州长李福寿多次强烈呼吁,诚意满满的隔空喊话,依然顽固坚持排挤华裔移民政策,固步自封,出台议会法案要求海外华裔移民每人每个月额外缴纳一英镑的居住税,并且在婚姻,财产和经商等诸多领域进行限制,纵容白人极端分子对华人施暴,因此广为诟病。
新南威尔士州议会也通过了内容大致类似的相关法案,可谓狼狈为奸,这是造成南方州在19世纪80年代大发展浪潮中成为遗忘角落的主要原因。
眼看着别人大踏步的向前发展,大把捞金,眼红和羡慕的情绪是不可避免的,自怨自艾和发牢骚在南方各州成为社会舆论主流,不满情绪在滋生中汇成汹涌的潜流。
在南方州内部
源自不同国家的白人移民团体,出于各自利益诉求纷纷表示出对州政府政策大为不满,白人右翼保守派掌控的州政权因此岌岌可危,在民意调查中大幅落后于开明的自由党派。
墨尔本是一座因为发现金矿而兴盛的大都市,经历过辉煌而灿烂的淘金时代,达到顶峰之后有些不知所以,然后在第2次工业革命的发展浪潮中被越抛越远。
翻开昏黄的历史记录
1836年,墨尔本的人口只有177人,到了1851年,人口发展到了29000人,这也是发现大金矿的元年,从此墨尔本进入了迅猛发展的快车道,吸引来自世界各地满怀憧憬的淘金客。
到1854年,城市人口已经迅猛增长到123万人,在1860年达到276万人,1875年进一步膨胀到385万人规模,成为澳洲当时最大的城市。进入19世纪80年代后,其总人口一度高达434万人,是发展的鼎盛时期。
可惜好景不长
在出台限制华裔移民的议会法案后,墨尔本的社会环境迅速恶化,大量华裔移民被迫移居昆士兰或返回大陆。
1885年其人口减少到4135万,到了1888年,只剩下3876万人,在出生人口年年增长的情况下,城市居民反而出现大幅缩水。
墨尔本继1884年被松江市超越,被挤到澳洲大城市排行榜第4位后,墨尔本又在1886年被朱雀市超越,1887年被北仑市超越,1888年被白虎市超越,以每年一个大台阶的稳定速度,黯然退到了澳洲第七大城市位置。
在他的身后,有一大批新兴城市虎视眈眈的来袭,用不了几年,可能连第7位的城市宝座也难以保住。
可以说,属于墨尔本的时代结束了。
躺在丰富的金矿资源上吃老本,就能轻轻松松跻身于澳洲城市前列的日子结束了,那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时代一去不复返。
别人都在小步快跑,发展的如火如荼,墨尔本和悉尼这两座传统的澳洲重要城市却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以如此消极的态度对抗北方,招致一片谩骂声。
与之形成鲜明对应的是朱雀市,北仑市和白虎市,得益于连续4年的移民浪潮,先后成为城市规模超过40万人口的重要工业城市,发展步伐大踏步的迈进,已经将传统大都市墨尔本甩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