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发打在人群的附近,飞舞的弹片扫倒了数名武装平民,另外两发则偏离目标炸在空旷的原野上,未造成直接伤害。
但这已经足够惊悚了,白人武装平民就像炸了窝一样抱头鼠窜,他们何时见过这种阵势?
表现稍好一些的是葡萄牙士兵,短暂的骚乱之后继续前进,习惯性的执行长官的命令,只不过每个人的眼中都带着深深的恐惧。
谁都知道,前进是死路一条。
葡萄牙大胡子中尉此时已经弃马回归步兵队列,他的眼中满是绝望,只盼着士兵们勇敢的抵抗为其他人争取逃跑的时间,以免被一网打尽。
炮弹劈头盖脸的砸下来,昆士兰士兵保持着严整的队列,持枪缓步向前逼近。一支精锐的骑兵部队从河口镇侧翼出击,正在高速包抄上来,用不着几分钟就会追上四散逃跑的白人武装平民。
很明显,是准备一鼓作气消灭葡萄牙人。
没有多久,又一颗炮弹在前进的葡萄牙士兵附近炸开,飞舞的炮弹破片炸死炸伤数名士兵,此时恐慌情绪达到了极致,剩下的人再也无法维持前进队列,发一声喊四散而逃。
这时双方士兵距离已不足百米,上尉胡汉山高声命令“停止前进,举枪瞄准,射击”
“啪啪啪”
密集的排枪声交织如雨,炙热的子弹雨扫过,葡萄牙人顿时倒下一片,粗略算了一下不少于20来人,大部分都是倒霉的葡萄牙士兵。
“持枪,退弹上膛,举枪瞄准,射击”
“持枪,退弹上膛,举枪瞄准,射击”
此时的炮声已经停息,步兵几轮排枪过后打倒了一片敌人,高速出击的骑兵营马队一分为二包抄上来,轰隆隆的马蹄声敲打在敌人的心坎上,吓的很多步行逃命的白人武装平民丢掉手上的武器举手投降。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葡萄牙人就像外壳坚硬的鸡蛋一碰就碎了,露出柔软的内里。
李栓柱收回目光不再关注战场形势,举步走到地图前仔细审视。
在与葡萄牙人相峙的两个多月时间里,非洲远征军先遣部队除了四处搜捕黑奴投入建设之外,也制定了数种情况下的作战应对预案,眼下采用的这种就是方案,最激烈也是最彻底的武力解决方案。
由于双方据点犬牙交错,形成复杂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态势,因此这是一场乱战。
战斗发起之前
李栓柱已经派遣了骑兵传讯,想必各处前进营地将会陆续发起战斗,全面拔除葡萄牙人在赞比西河入海口地区势力,打破目前的僵局,将这一块面积达数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牢牢控制在手中。
反复检讨了眼下的举措,李拴柱没有发现什么明显遗漏疏忽之处,一切按照既定的作战预案展开。
唯一的变数就是葡萄牙人送货上门,令原本的攻坚战变成了围歼战,省了许多麻烦事儿。
恩佐小镇就像一颗熟透的果实,等待胜利者品尝。
李拴柱转过身来说道“弟兄们,战场形势比我们预料的更为乐观,现在我命令步兵出击,我们的指挥部也应该向前挪一挪了,去收获胜利的果实。”
“是,长官。”
早已准备就绪的士兵们从河口镇涌出,杀气腾腾的向着恩佐小镇方向行去,除了必要的警戒力量之外,几乎倾巢而出。
李栓柱带着手下的军官们走出坚固的碉堡,警卫员牵来了坐骑,他接过马缰绳翻身跨上战马,其余的团部军官也纷纷上马随行。
炮兵连的士兵将60毫米野战炮分解开驮在马上,牵着驮马跟随步兵队列前进,身后是一长溜驮着炮弹箱的驮马跟随步兵开进。
恩佐小镇如今防御力量薄弱,这是一举而下的好时机。
按照葡萄牙殖民者全民皆兵的传统,不可忽视的是依托坚固的石质房屋,依然具有一定的防御力。
炮兵就是攻坚战中犀利的铁拳头,任何顽抗企图都会被粉碎。
“噢上帝呀!不不”
河口镇团部的方向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喊声音,像是被什么人捂住了嘴巴一样随即戛然而止。
李栓柱轻皱了下眉头,他听出了这是索菲娅的哭喊声音,在整个河口小镇能够用葡萄牙语喊出这一嗓子的女人,也只有她了。
“走吧,前方的恩佐小镇正在等待我们征服。”
仅仅略一停顿
李栓柱便扬起了马鞭抽了下去,战马嘶鸣着迈开四蹄奔跑起来,身后一大队军官和士兵紧紧跟随,冲出了河口镇向前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