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画悠闲的走过来,连忙挥手致意“弗里茨,我们可以谈一谈吗?”
“呃当然可以。”弗里茨师长携夫人如画闻声走了过来。
何方知道他们有事情要谈,淡笑着说道“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你们谈。”说完对着弗里茨夫妇礼貌的点点头,便端着酒杯离开了。
如画深谙高层交往礼节,她跟随着弗里茨师长来到近前微笑着说道“你们男人谈论枯燥无味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记得酒会结束前把弗里茨还给我就行,我怕他喝多了找不着家。”
“夫人请放心,我一定完璧归赵。”
尉迟守拙与如画是多年的老熟人,当初一个是伯爵大人身边秘书,一个是贴身侍女,见面的机会很多。
伯爵大人自从收了侍琴以后,其他的贴身侍女全部遣散出去婚配,嫁的基本都是军政高官,弗里茨团长也是其中之一。
在伯爵大人严密控制的军队中,若非娶了侍琴,德国人弗里茨这个师长头衔只能想想而已,最多晋升到副师长到顶了。
这已经是一个不成文的默契,没人说出来,但它事实上就存在。
二师德裔副师长科赫娶了茗烟为妻,一路上官运亨通顺风顺水,参谋长康拉德阿登纳舍不得德国老妻,他只能在参谋部里高高在上,成为陆军部队的代言人,永远也不可能下来带兵,拥有掌控军队的实权。
“弗里茨,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儿?”尉迟守拙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所料不错的话,是为了我炮兵团里的两个60毫米轻型炮兵营,你想要把它夺走。”弗里茨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两个营的60毫米炮可以给你,但是人不能给,这些人都是我们香格里拉师的宝贝,好不容易用炮弹喂出来的精锐炮手。”
“听听我的条件怎么样?”
“你说但我不一定同意,请原谅尉迟长官,我不会冒着全师战斗力下降的危险做交易。”
“我会给你们想办法弄3000名土著俘虏,全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帕朗卡拉亚的作战任务交给你,要知道,我手里的两个师再加上民兵,完全有信心吃掉塞穆达,桑皮特和帕朗卡拉亚,作为总预备队,香格里拉师有可能没机会上战场。”
“呃总指挥大人,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个条件我也很心动,但是人我只能放一半,最少要给我留下一半的炮兵军官和炮长,要不然我的炮兵团就废了。”
“行,就这么说。”
尉迟守拙主动伸出手来与弗里茨紧紧握在一起,两人相视而笑。
属于香格里拉师的主要战场已经结束,在可以预见的未来都不会爆发大规模战争,全师中级以上军官基本都兑现了功勋田,可以说算是农场主或种植园主一族,一般交予同乡亲人打理。
弗里茨师长在清水河流域也有一块六千多英亩土地,由于人手不足,至今只开垦了一小块。
这3000名土著人呃战俘可谓是雪中送炭,全师总级以上军官分一分,少的能分到几十个,多的能分到几百个,足以解决主要劳动力问题。
虽然土著战俘人数少了点,但是再雇佣一些移民监工和季节工,差不多就能把种植园的架子撑起来了,条件相当不错。
帕朗卡拉亚是深入内陆的一座荷兰人重点城镇,这个攻击目标交给香格里拉师,尉迟指挥官不乏示好之意。
届时,沿途攻击前进的时候再抓一些土著俘虏带回去,战争缴获也不会少,面子里子都有了,实惠也有了,何乐而不为?
利益受到损害的只有荷兰人和土著,但这就不是军人该关心的事儿了。
他们未来的命运,在一次酒会上已经被决定了,这就是19世纪末弱者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