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真好啊,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段祺瑞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从口袋中又拿出两张汇通金票,连同原来放在桌子上的一张汇通金票,共3英镑,徐徐向前推出“老人家,这是给你们的打赏。”
“这位长官,这也太多了,小老儿受之有愧啊!”老者将金票紧紧的抓在手中,慌不迭的鞠躬行礼,然后转头呵斥道“风丫头,月丫头,还不赶快给长官行礼道谢。”
“清风”
“清月,在这里一起给长官万福了,谢长官厚赏。”
两位姑娘袅袅婷婷的拜了下去,婀娜身姿份外动人,段祺瑞深深的看了她们一眼后说道“敢问老丈,是哪里人氏?”
“不敢有劳长官动问,小老儿这一家是姑苏城千灯镇人氏,祖辈儿就是梨园世家,可怜当今世道艰难,我们这些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种不得田经不了商,在家乡一日一餐稀粥也不可得,实在活不下去了,这才远赴重洋求一条活路。”
“原来如此,请问这都是你的儿女吗?”
“是的,小老儿两子两女,演奏苏笛的是大儿子赵家楼,演奏琵琶琴的是小儿子赵家泉,两个女儿清风清月。”
“哦”
段祺瑞手指轻轻的在桌子上敲打着,似有所思。
据说这是伯爵大人思考问题时候的习惯,很多人有样学样,总觉得特别有范儿。
赵老头是久走江湖之人,他知道这位年轻的长官可能看上自己女儿了,但不知道是想玩弄一下还是明媒正娶,若是前者的话,那必然誓死不从。
当初被迫无奈离乡远走,就是因为镇上一个乡绅恶霸看上了家里面这对姐妹花,处处刁难施压,逼的老赵家走投无路,牙一咬心一横签了移民贷款,远渡重洋来到这里。
“不知清风、清月两位姑娘芳龄几何,可曾婚配?”
“呃有劳长官动问,二女儿清风今年17,三女儿清月今年14,翻过年就15了。”老赵头犹豫了下,还是回答了。
听长官这样问,似乎有门儿。
老赵头来到龙门镇也有好几天了,知道这里的军人地位格外的高,别说军官了,就是一般立下功劳的士兵都能分到功勋田,一辈子只要交一成的赋税就可以了,简直吃穿不愁。
若是这位长官能看上自己的女儿,那女儿今后可就是官太太了,这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但万一做小的话
老赵头心中拿捏不定,这时候茶馆伙计从旁边插了上来,说道“长官,这一家子可是咱们店东家辛苦寻访来的,准备做为店里压轴的曲班子,您这可不能横插一手啊!”
段祺瑞敲打桌子的手指顿住了,抬起眼睛看着茶馆伙计凌厉之色一闪而逝,吓的店伙计一缩脖子后退了一步。
“本长官到你这店里听曲儿也有小半天了,怎么没看到你店东家上来请安,还不让他赶快滚过来,难道还要我亲自带人去请吗?”段祺瑞冷冷的斥责道。
“长官请息怒,小的这就去请。”
茶馆伙计哪受得了这个?
当下连滚带爬的去请店东家了,段祺瑞转过脸对赵老头和蔼的一笑,说道“这家闽粤茶馆我也常来,以前怎么不曾见到你们。”
“回禀长官,小老儿一家刚到此地不过五六日,前几日,孩子们晕船晕的厉害,也就这两天才能够起身,今天是第一次出来唱曲儿,所以并不得见。”
“哈哈哈看来我与老丈一家还是很有缘的。”
段祺瑞笑了笑,又仔细端详了下清风明月两位姑娘,只见这两位姑娘眉目姣好,别有一番动人姿态,心中早已经喜欢的不得了。
这清风清月两位姑娘,此刻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羞的两颊绯红,低着头扭捏的不敢见人了,哪还有方才落落大方的姿态?
段祺瑞越看越满意,心中想着把清风留给大哥李拴柱,自己娶清月就好了,兄弟两人亲上家亲。
李栓柱,段祺瑞都是苦出身,对着门户之见没有多大的执念,这也是澳洲的普遍情况。
因为这里男多女少,而且极少有官宦小姐能够嫁过来,有身份的高官大户家里的孩子三两岁到四五岁不等,有的还在襁褓之中,想要婚配最少也得十几年以后,远水解不得近渴。
到澳洲的华人女子很多都是签了卖身契的,才能够离开家远渡重洋来到澳洲。像赵老头这种举家迁来的清白人家女儿,已经是最好最好的选择了,手快有,手慢无。
这就是当前的现状,没办法。
再扭扭捏捏的三媒六聘,看中的姑娘早就被别人娶回家去生娃儿了。
这时,略显发福的店老板从门外进来,远远的就拱手作揖道“段长官大驾光临,鄙人迎接来迟还请恕罪啊!”
“言重了,刚才你的店伙计还说,我不能抢你的当家头牌,听起来好像我段某人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