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光,鲜血咕嘟嘟的往外冒,那真是痛得直打哆嗦。
他咬着牙解下皮带,按照部队里教授的急救方法束紧小腿上端,流出的鲜血肉眼可见的减少了。
然后拿出怀里的酒壶给自己先猛灌了一口,一只手颤抖的放在伤口的上方,当下心一横眼一闭就倒了下去。
“噢……我操你姥姥……”
赵启山当即痛的差点晕过去,手忙脚乱的把伤药覆盖在消过毒的伤处,用干净的绷带紧紧包扎住。
这些伤药和绷带都是牛仔们野外出行的必备之物,如今真派上了大用场。
他已经感觉到视线一阵阵的开始模糊,强打着精神举着枪与马匪对峙,不到最后绝不放弃。
一边是趴在战马尸骸后面受伤的赵启山,一边是4名凶残的匪徒,匪徒一方优势明显。
几个马匪商量了一下很快达成一致,要上大家一起上。
骑在马上目标太大了,等于是活靶子,于是他们纷纷翻身下马,将战马系在野外的小树上,然后拎着枪徒步攻了上来。
特娘的,已经是最后的时刻了吗?
赵启山有些不甘的移动了下身体,他能深切感受到身体的虚弱,握着枪的双手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这不是胆怯,而是流血过多的虚弱。
用不着敌人攻上来,很快自己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
这一刻他脑海中想过很多,热火朝天的龙骑卫生活,令人崇拜的昆士兰伯爵大人,兴旺繁荣的红河谷市,这一切在脑海中瞬间过了一遍,最后记忆停留在温柔的苏珊和女儿身上,再也不能够移动半分。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想和自己的妻子女儿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这时,赵启山的目光看到远处山丘上有模模糊糊的十几个身影疾驰而来,他费力的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可是脑袋忽然一阵强烈眩晕,眼睛一黑便晕厥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当赵启山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温暖柔软的床上,妻子苏珊满脸憔悴的坐在旁边,双手环抱着赵启山的脑袋,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自己的丈夫。
当看见赵启山醒来,苏珊惊喜万分的想开口喊他,忽然间紧紧的把自己的嘴捂住,大滴大滴的泪水喷薄而出,在白皙的面颊上肆意纵横,滴在赵启山的脸上还是温热的。
“没事的老婆,你的男人从来都是个好汉子。”
“呜呜呜……我知道亲爱的,你是最棒的!”苏珊无法控制此刻心中的浓烈情绪,用白皙的小手紧紧捂着嘴呜咽着。
只是短短的一刻分离,差点便天人相隔。
每当想到此处,苏珊全身都会难以控制的颤抖起来,巨大的恐惧攥紧紧住了她的心灵,她知道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勇敢,无法承受失去丈夫的严重后果。
“没事没事,别哭老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伤好之后又是活蹦乱跳一个好汉子,,哦,对了,为民兄怎么样了?”
“呜呜……他……他没事……呜呜呜……”
呃……
纵然刚强如赵启山这样的性格,在妻子的绕指柔面前也不禁眼睛发酸,他掩饰性的转了下头看看;“为民兄既然没事,为啥不来看我,亏我还为他打了个掩护,要不然这老小子坟头草都一尺多高了。”
“谁坟头草一尺多高,你能不能盼我点好?”说话间门被推开了,老麦克,肩膀上打着绷带的马为民,骑警吴小山等人一拥而入,立刻把这个不大的房间挤得满满当当。
“我可给你说启山兄弟,你晕过去这阵子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马为民看起来精神头不错,嗓门依然大。
“啥好戏呀?”赵启山有些莫名其妙。
“就在窗外呢,你自己瞧瞧,来……我扶你一把坐起来。”马为民说着就一把将赵启山扶了起来,旁边的舒珊心疼的伸了伸手又无力的垂了下去,她对这些糟老爷们已经无力埋怨了。
顺着窗口向外望去,一排溜11个绞刑架煞是壮观,每个绞刑架上面都吊着一个穷凶极恶的马匪,随着小镇上的清风来回的摇来荡去。
不管是已经被击毙的还是被马压死的马匪,重新都得上一遍绞刑架,以示震慑。
“呵呵呵……真他娘的壮观呐!”赵启山用不着掩饰内心的感慨。
这11个人并非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起初来到澳洲也想凭自己的双手打拼出一份美好未来,只是没有忍住心中的一丝贪婪念头,最终走上了这条不归途。
情有可原,罪无可赦,真正是大快人心。
老麦克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赵启山的肩膀说道;“好好养伤我的好女婿,去青岛镇这一路可不能没有你这个好枪手,咱们可还有很远的路还要走呢。”
“放心吧麦克老爹,我只要有烈酒恢复起来很快。”
“哈哈哈哈……你现在是苏珊的人,这我可做不了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