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士兰北部地区经过治安大扫荡,原本猖獗的马匪过筛子似的的梳理了一遍,在铁拳打击下几乎销声匿迹了。
并非是坏蛋都被抓住了,这事实上是不可能的。
总有漏网之鱼逃脱打击,慑伏于州政府方面的严厉打击举措,乡镇野外那些被吊死的匪徒尸体就是明证,聪明点儿的一个个全都收起了不安分的心思。
随着北部大开发热潮涌起,从布里斯班前往北方的四轮蓬布大车络绎不绝,这些腰包鼓鼓的有钱人赶着牛羊,带着家眷前往牧场,简直就是最好的大肥羊。
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就是当前真实情况的写照,为了钱财再度铤而走险大有人在,别说白人牛仔,很多华人牛仔也都参与其中,甚至成为主力。
财帛动人心哪!
得知了临沂镇的情况,赵启山预感到了危险,没有心思在镇子里面多停留,仅用了二个多小时的功夫,与马力民在镇上的家乐福百货商店置办完货品,放在随身带来的两匹驮马上捆扎牢固,便准备匆匆返回。
这个消息必须尽快告诉老麦克,这一点很重要。
临沂镇距离驻牧点70多公里路程,快马一天可以往返,驱赶着大群牛羊最少得走4天到5天。
俩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购买大量货品捆扎在驮马上时,已经落入有心人的眼中。
有人已经率先骑马离开镇子,到了镇外立刻纵马而去,消失在远处青翠牧草覆盖的丘陵之间。
小镇上
赵启山牵着满载货物的驮马走在前面,马力民骑着马跟在后面,两人经过镇上的小酒馆时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小酒馆里总有风骚的女招待,喝几杯酒还可以打一会儿牌,是牛仔们最喜欢的轻松方式。
可惜情况紧急,他们可不敢在镇上耽误功夫。
“启山,今天就算了,过些日子咱们再到镇上来得好好的喝上一杯,我这肚子里的酒虫都忍不住了。”
“那必须的,到时候我陪你。”
“呵呵……好啊!”
就在这时候
一个10多岁的少年经过,将一个小纸条塞进赵启山的手里,便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赵启山仅仅略一诧异便瞬间反应过来,心中警钟大起,立马将手放在腰上的左轮枪上左右环顾周围。
远远的便见到骑警吴小山挥了下手,人影闪在屋角后面不见了。
心知必有蹊跷,赵启山偷空看了一下纸条,然后翻身上马说道;“力民兄,真tnd倒霉,咱们可能被人盯上了。”
“怎么回事?”
“走吧,先出镇再说。”
两骑牵着两匹驮马迅速离开了镇子,通过镇外的木桥之后便速度慢了下来,缓缓策马而行。
此时两人策马并肩而行,马力民问道;“怎么,你发现什么情况了吗?”
“自己看吧。”赵启山将手中的纸条递给马力民,脸色凝重的说了一句;“这是那个骑警小兄弟给我们发来的警讯,刚才在镇上行为太招摇了,可能有人会对我们不利。”
“真他娘操蛋,那你看怎么办?”
“为民兄,既然知道这附近不太平,我有些担心老麦克那里完全没准备,万一遭到马匪突袭后悔莫及,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要赶回去。”
“指望我们做诱饵骑警都是饭桶吗,这些杀千刀的马匪怎么就杀不绝呢?应该把他们统统都吊死。”马力民恨恨的说道。
“别多想了,这荒野上人人都骑马带枪,翻脸抢劫就是马匪,相安无事就是路人,怎么样才能杀得完?”赵启山又何尝愿意做这个劳什子诱饵,可惜他无从选择。
昆士兰州北部地区并非伯爵大人经营日久的传统势力范围,尤其是州长弗兰克和州自治公署刻意被架空沦为橡皮图章后,民兵力量和治安更加薄弱,这些北方新建城镇人口稀少治安混乱,大多奉行荒原上弱肉强食的法则。
自己躲在镇上让家眷面临危险,这种事赵启山和马为民都做不到,那就只能赌一下运气了。
零星马匪没有猖狂到敢在镇子附近作案,于是两人出镇之后便在小河边饮了马,喂食了一些精饲料之后策马缓缓而行,小心保存马的体力。
出镇约十余公里
一行十余骑马匪出现在后方的丘陵间,并且快速向赵启山等人接近,明显心存不良。
赵启山等人佯作不知,策马离开大道来到路边的小土堆上,驻马后警惕的看着他们。
这群马匪共有11人,顺着大路策马而行,双方很快接近到400余米的距离。
此时赵启山等人离开大路也有300多米,这十余骑若是径直离开大家自然相安无事,若是抽出武器包抄上来,那么就是马匪,民与匪的界限就是这么模糊,只在一念之间。
“兄弟们,上……抢他娘的。”眼看距离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