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道;“你在这里继续刑讯,我要知道所有的一切,包括密码暗记,汇报频率,他们隶属于哪个部门,上司是谁,长得什么样子,多大年纪住在哪里,曾经做过什么,代号是什么?所有的陈芝麻烂谷子全都给我翻出来,把两个人的嘴都撬开用于比对。”
“放心吧头儿,他的情妇内裤什么颜色我都给你翻出来,绝对没跑儿。”判官回答的很有信心。
“你这提醒我了,他们的社会关系相关情况我也要知道,我们内部要建档立案,逐渐丰富充实。”
“还真的要啊?”
“当然,也许就能从中找出有益的线索,有利于今后行动。”
“那好吧,头儿,你是去指挥突击行动吗?”
“做好你自己的事儿,无关事宜少问,别忘了黑衣卫家法森严,触犯哪一条你都吃罪不起。”
判官碰了一鼻子灰,尴尬的笑了下,结束了与青松用汉语的交谈,转而用流利的英语严厉询问交通员。
暮色西沉
距离科钦港不远的一处独立宅院中,身穿浅色宽松衣衫的门德斯先生坐在门廊下摇椅上,享受着傍晚时分的丝丝凉风,手里捧着烟斗不时吸上一口,乐在其中。
门德斯夫人端着一盘新鲜的瓜果,走过来放在铺着白色桌布的圆形小桌上,顺势在旁边坐了下来,随手摘下一粒葡萄丢入口中,一边吃一边说道;“亲爱的,我们还得在这个鬼地方待多长时间?”
“不会有多久的,登陆部队已经踏上了香格里拉岛,我想那个昆士兰伯爵大人应该着急了,这里的舰队近期就应该有所行动,只要能够确认进入马六甲海峡,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门德斯先生回答的很干脆。
源于这个时代消息的闭塞,门德斯先生只知道荷属东印度群岛皇家陆军登上了香格里拉岛,却不知具体情况,一种盲目的乐观情绪在蔓延。
不仅仅是他,包括荷兰国内民众一片欢腾。
持续了三个多月的怨气悄然散去,出于对皇家陆军的强烈信心,已经有人喊出了对登岛移民赶尽杀绝的口号,就是为了给这个所谓的昆士兰伯爵狠狠一记耳光。
荷兰王国还是那个纵横七海的强大国度,虽然不敌欧洲诸强,但收拾一个小小的伯爵领还是不在话下的。
尤其这个伯爵领还是英国所属,这就更令人兴奋了。
荷兰人的信心是有根据的,在1881年3月份,荷兰后裔布尔人击败了大英帝国陆军部队,赢得了南非战争的胜利。
这一年
荷属中美洲安的列斯群岛驱逐了美国军舰“马里安”号,维护岛屿稳固统治。。
在非洲马里兰与小股德军发生冲突,荷兰人击退了对立,并且在随后的利益划分中占了上风。
在这个渴望扩张的北欧低地国家,血脉中蕴含着冒险基因,小而强悍,绝对是个不好惹的对象。
“哦,天呐,感谢上帝!”门德斯夫人在胸口划了个十字,脸上充满惆怅的说道;“我们离开美丽的尼德兰已经有了多久了,我非常怀念家乡开遍的野花和高高伫立的风车,还有冬天把世界染成童话世界的白雪,那种冰凉彻骨的感觉真让人深深留恋。”
讲到这个话题,门德斯先生也颇为感慨;“王国的扩张需要具有牺牲精神的冒险者,我们需要为阿姆斯特丹和欧洲市场输送咖啡,可可和香料,英国人垄断了棉布和工业品贸易,能够留给我们的市场不多,国内的民众想要维持高品质的生活,拥有面积广大的殖民地就是必然选择。”
“亲爱的,为什么要我们牺牲奉献,难道我们做的还不够多吗?”
“不要激动宝贝,门德斯家族从二百多年前就远涉重洋来到这里,我的祖辈曾经担任过荷属东印度公司台湾岛最高官员,一度有可能染指巴达维亚总督职位,这是整个门德斯家族史上最荣光的时刻,背负着昔日荣光,只有在这里我们才能找到祖辈的印记。”
“嗯哼,说的非常好,我觉得你应该在王国议会上演讲,而不是在我面前炫耀那些陈腐的历史。”
“瓦特???”
门德斯先生满脸不解的坐了起来,门德斯夫人可不理他这一套,站起来一扭身子走开了,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话;“我去看看楼顶上那个家伙有没有偷懒,这该死的酒鬼,肯定又偷喝我的波尔多红酒了。”
说完,丰满身影隐没在房屋拐角处。
门德斯先生无奈的一拍脑门,感觉和女人没有道理可讲,伟大而富有冒险精神的殖民运动传承不绝,到了她的嘴里竟然变成了陈腐的历史,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他没有发觉,身后一左一右两个黑影借着傍晚昏暗的光线,悄悄的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