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及。
偏偏李福寿把自己紧紧束缚在床上,浑身被海水浪头淋的湿透了,床铺也湿透了,汪在船舱里的海水足有小腿肚深,随着船舱的上下起伏不停的把海水掀起来。
一遍遍的扑打在李福寿的脸上,这个酸爽劲儿就别提了。
尴尬不?
当然尴尬极了,李福寿躺在床上浑身湿淋淋的,两个彪形大汉直挺挺的就站在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种姿势太他妈尴尬了。
舱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中
“老爷,那个……要不你睡一会儿吧。”博彭忽然憋出来一句话,差点把李福寿的鼻子都气歪了。
你这个大傻鸟,就这种情况下,老爷我能睡吗?
李福寿无言的翻了翻白眼,真没有心情搭理他。
博彭自己也意识到这话说的不对,有些憨厚的笑了笑,伸出宽厚粗糙的大手在李福寿的脑袋边搭了一堵墙,防止船舱里汪起来的海水扑打在老爷的脸上。
见此情景,李福寿也彻底无语了。
之所以一直把傅彭留在身边没有外派,就是因为这个憨厚大汉是个不会拐弯的直脾气,虽然功夫高强,但也只能管管手下几个人,超过这个数字就玩不转了。
因此雷霄来了之后,身边亲卫队的管理大多落在了雷霄的身上,傅彭只是挂个队长的名头。
傅彭反倒不在意这些,只是乐呵呵的跟在李福寿的身边忠心守卫,感觉比以前轻松惬意多了,谁愿意烦那些劳什子破事儿。
舰艇摇摆着猛的又是一掀,傅彭双手搭在李福寿的脑袋边,整个身体被摇晃的船身猛然掀了起来,眼看就要重重地撞在李福寿的身上,这一下把李福寿吓的够呛。
傅彭可是南派少林高手,一身外门横练功夫登峰造极,身上的皮肉就像钢浇铁铸一样结实,寻常人等与其对练,胳膊腿打到身上就像铁棍似的硬扎疼。
这一下要是撞下来,真的要骨断筋折啊!
就在这极端危险的一刹那
只听到傅彭吐气开声“嗨”的一声低吼,双手双脚凌空展开撑住了舱壁,钢铁的舱壁都发出“咣当”一声巨响,仿佛被重锤砸了一下似的。
于是乎
船舱里的情况就变成了傅彭面朝下,四肢牢牢撑着船壁,李福寿面朝上,紧紧的被束缚在湿淋淋的床上。
“老爷,我把脸转过去,您就当我不存在。”
“你给我闭嘴。”
两人尴尬至极的脸对脸,距离不过一拳,呼吸相闻,说话的热气都扑到了脸上。
“老雷拽一把,让老彭这个大块头下来,咱们等会儿把床掀起来,当成沙发来坐,三个人正好坐得下,伸开腿蹬着舱壁就行了。”
说话间换了姿势,这下终于不尴尬了。
雷霄和傅彭两个彪形大汉一边一个,将李福寿紧紧的挤在中间,三个人6条腿伸开蹬在舱壁上,随着波涛起伏上下摇摆,感觉终于正常了些。
这时候,李福寿脑袋上隐隐的开始疼起来,有一丝温热鲜血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将李福寿笔挺而潮湿的军装染红。
“哎呀,老爷你受伤了,我来帮你包扎一下吧?”傅彭说着就转过身来。
“行了行了,你那手指头有胡萝卜那么粗,笨手笨脚的能干什么?”李福寿被傅彭的肩膀撞了一下,感觉就像被大石坨子撞了一下似的,顿时没好气的摆了摆手,自己动手拽出一个布条将脑袋紧紧缠上。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在这个颠簸不停的船上站都站不稳,想要得到精心的护理只是妄想。
这次上船带的10名随员全都是男人,哪里有女人那么细致入微。
李福寿捂着脑袋问道;“真是见了大头鬼了,船怎么突然摇得那么厉害?”
“确实很突然,舰长室刚刚敲响了警钟,这一阵大风大浪突然就来了。”雷霄对忽然降临的海上风暴也感到心有余悸,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和老彭呆在机舱上面的过道里,下面水手们听到警钟声音,有两个水手从下面的轮机舱里爬上来,正巧在半道上,这时候一个浪头猛的就灌了进来,那一下子足有上万斤海水,将老彭和两个水手从梯子上拍了下去……”
说到这里,雷霄也感到后脊梁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