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铺展开去,在蓝天白云映衬下显得分外美丽。
远处绿色田野上巨大的风车转动,田野里盛开着美丽的鲜花绿树,这个北欧小国充满了田野乡趣。
从欧洲角度来看,荷兰依然处于农业和海洋运输捕捞业为主的经济结构,刚刚开启了工业化进程,全国的工厂加起来也不到100座,所以保持了非常好的优美环境。
与漫天阴霾笼罩的英国相比较,简直就是一座世外桃源,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海上马车夫”国力孱弱,早已不复当年之勇。
因为本国需求过少,无法支撑起现代船舶制造业发展,如今的荷兰甚至连3000吨级的轻巡洋舰都无法制造(军舰而非民船),只能从英法等强国购买。
与之相比
澳洲红河谷蓬勃发展的远洋船舶制造业打下了坚实基础,正在快速超越这个昔日海洋霸主,未来前景一片光明。
泰山轮上
来自欧洲各国金发碧眼的乘客达五百余人之多,尤其以德国人为主,除了霍瓦兹海军造船厂120名资深技师,西门子公司派出的技术专家组外,还有来自法国和意大利的皮革制品专家,服装,教育,纺织及食品类专家,这些人大多携带妻女,接受红河谷的高薪聘请前往澳洲工作。
长则七八年,短则三五年。
此外还有德国军事顾问康拉德-阿登纳炮兵中校,舒瓦茨-科普夫少校,科赫上尉和弗里茨上尉等人的同乡和家眷,数量多达170余人,几乎是举族搬迁。
泰山轮在海湾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航迹,扬帆远航。
第一个目的地是伦敦,在这里短暂停留两日之后,即将开启直达澳洲的跨洋旅程。
顶层奢华船舱里
“老爷,我想和你一起回澳洲,哇哦……”
香妞儿一句话没说完,忍不住趴下来一阵狂吐,良久之后,擦干净的嘴角抬起头来,原本圆润娇美的面庞已经消瘦了不少,因为强烈的生理反应变得枯黄发青。
不久前刚刚查出怀有身孕,原本是一件令人欣喜欲狂的事情,但是面临着即将而来的跨洋航行,却变成了亲人别离的痛苦。
这个年代跨洋航行本就是件搏命的事儿,有些身强体壮的男人都承受不住,更别提孕妇了。
李福寿考虑许久,只能决定;
留下香妞儿在昆士兰城堡养胎待产,留下管家李喜等人随身服侍,留下侍文,侍琴两个贴身丫头精心照顾。
“香妞儿莫要任性,老爷知道你心里所想,但也要为腹中的幼儿考虑,你且在城堡里细细调养,等到孩子生下来之后,自然可以返回澳洲。”
李福寿抓香妞儿圆润的小手,耐心的安慰道;“此去澳洲万里迢迢海路凶险,你如今身子重受不得颠簸之苦,老爷我在城堡里有妥帖安排,而且那里的环境很好,很适于调养,若有委决不下的事,自可以电报告之。”
“老爷,我舍不得你走。”香妞儿有些委屈的撅了撅嘴,温顺的靠在宽大的胸膛上。
“短暂的别离是为了更长久的相聚,我知道你素来不爱学习的脾性,正好可以静下心来学习自己喜欢的东西,音乐,绘画都可以,籍以消磨时光。”
“知道了,香妞儿听从老爷的安排,老爷您此去路途遥远,没有香妞儿在身前伺候,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香妞儿紧紧环抱住李福寿,忍不住香肩一耸一耸的又哭泣起来。
李福寿充满爱怜的轻轻拍了拍,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透过窗口遥望着湛蓝的天空和澄碧的海水连成一片,绵延向无边无尽的遥远处。
此去万里波涛亲人分离,再见不知何年何月,心中何尝没有一份惆怅之感。
单独留下香妞儿在昆士兰城堡实属无奈之举,若想孩子能够承受住万里迢迢奔波之苦,怎么也得四至五岁以后了,就这都要冒很大风险。
就让遥远的距离化为思念,慢慢发酵为陈年的美酒,来日痛饮必将格外甘甜。
泰山轮在湛蓝色的海面上划出一道清晰的白色航迹,巨大的船舤吃饱了海风,高大烟囱突出滚滚黑烟,一路劈波斩浪的向着西南方天际线驶去,很快变成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黑点,消失在远方的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