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剪水般的眼眸扬起盈盈光辉,带着几缕收不住的笑意,故意努了努唇瓣问道,“还没出去就打算讨赏?”
这次带着邪佞浅笑的薄唇,落在努起的唇瓣上,几番辗转,带着压抑不住的喘息来到柔嫩细致的耳珠上,轻轻细语道:“是该赏我的,为这书房素我多少时日了?”
连日佳人在怀只为忧心,如今诸事已成只等明晚,在外看守的萧楠想办法调离守卫,叫他俩有离开书房的机会。
原先他并不担心如何离去也想了请闫茵也入戏秘盒的法子怎能拿他人性命来为自个儿的蠢做实验?被她劈头骂了好几日后最终作罢。
因此也只是将闫茵从陵寝里带来的戏秘盒带来,待他们离府后对萧楠也不至于不能交代。
这个厉耀曾经待过的秘盒他们必须得带走!
虽然不清楚为何仍无法返回躯体,姑且将东西带走慢慢研究来得好。
“意图谋害我师妹还没算呢!还敢讨赏?”颜娧没好气地捶了几下厚实胸膛,困守于此能不能离开还是个未知数,怎能将闫茵扯下泥淖?
承昀被说得一下蔫了,谁承想他也有病急乱投医之时?
也亏得闫茵大肚,竟真答应一试,那天性活泼不受拘束的大姑娘,在跟着颜娧这些年似乎也越发真诚可靠了。
“妳家小师姊最近恢复容貌了,见了指不定也认不得了。”承昀难得染上羞涩的薄唇咧了咧,连忙扯开话题。
“这么突然?”颜娧不可置信地偏头,闫茵的玉面在遥远的西北呢!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前几日去答谢她答应入盒之事,好似同清家少主扯破了脸面。”承昀噙在唇际的那抹玩味,叫人不得不多思忖了几分。
“清歌那性子能跟闫茵扯破脸?”颜娧一脸诧异,说了什么都不信啊!
这都追着闫茵多久了?她也是看在眼里乐观其成的,本来以为十五个姊姊在前,他当真对女子此生无所眷恋,谁曾想一个闫茵便叫一改初衷?
磕磕绊绊的追在身后也好些日子了,他舍得跟闫茵闹?
“出去了就知道。”男人卖了个关子。
闫茵想藏的事儿他又何必戳破?
世人耗尽一生都只为求得一心人,然而白头不相离哪是容易之事?
天下没有不劳而获之事,即便是被迫捆绑的皇族赐婚亦是世家婚姻,若没有付出真心,又谈何相守?
在西尧贵为摄政王世子又如何?为求佳人一笑不也愁得薅下几缕长发?
世家婚姻又如何?小媳妇打小攒足了底气,这婚结与不结不都在她一句话?
山门里有颜老夫人顶着,雍朝还有黎太后扛着,她要是真翻脸不认人,他也讨不到好处
耗费多年努力,好容易换得她倾心相依,清歌要是走得太顺当,那他心里可就不踏实了。
听得闫茵为此换了个脸面,闹得无声无息,他都不由得佩服了。
虽然颜娧不碰蛊虫,在回春的协助下又有什么难?若不是她甘心将百烈交予他,要是她也随闫茵那般闹起来,他也不知该上何处寻人啊!
“我巴不得赶紧离开此地甭跟我卖关子。”颜娧嘟起小嘴抗议着。
不由分说地吻去小嘴上的玫红,承昀滑过闹着小脾气的琼鼻低沉嗓音缓缓安抚道:“时间不早了今日午夜我再来接妳。”
“好。”虽不情愿也清楚不能再耽搁时间,颜娧唇际姣好的菱唇勾勒着温柔,这一日等得太久了,注定是无法沉着的一日。
“今日陪妳弈棋还是萧楠,妳可得手下留情。”在柔媚清澈的眸光里得到了应允,承昀不舍地放开了怀中人,身影缓缓消失在书房里。
待承昀再回到现实,萧楠早在罗汉榻上摆下了珍珑棋局,等着与戏秘盒里的颜娧对奕,恨不得再与她厮杀个几百局。
虽然身处东越皇族,能真正见证神国术法的机会并不多,听得戏秘盒里能与外界相通,哪还撑得住满心的好奇?
都说以棋会友,陶冶性情,接连几日与盒内之人弈棋,她的心思全维系在颜娧身上了啊!
她的棋艺放眼整个越城已是少有人能匹敌,也是梁王喜欢与她手谈的主因,盒内之人却始终叫她棋差一着,不论输赢都只有一子之差,那得将她的棋路看得多透测?
这堪比珍珑棋局的好心思,叫她如何不多高看盒中人几分?也难怪西尧摄政王世子宁愿为她委身王府为奴。
瞧着承昀伟岸颀长的身影映在书房门外,如常的沉稳叩门声,萧楠不由得松了口气,卓苒最后的要求她也算是达成了。
今日之后,承昀就要带着人离开此处,这辈子怕是没机会见着,卓苒所说的奇女子啊!
“进。”萧楠搁下手来,静静等着门外的男人来到,见他恭谨地单膝跪地在她面前,花窗外伫立的戍卫正时刻盯紧着房内的动静。
“姑母,鄢儿来了。”承昀唇际扬起一抹憨笑。
萧楠抚着没梳得十分整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