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她的心,没有一定要她认或不认,换回了面容,就该重新开始。
敛了敛眼眸里的紊乱思绪,闫茵强迫唇际勾勒了抹淡然浅笑,佯装不相识地问道:“不是两位找的我?”
“呃”苏萌被问得一噎,没意料到会见着不同人小姑娘方才那沉重的眼神不像不相识,为何一转眼会摆出冷淡的神情?连忙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儿子撇清,“他找的妳。”
儿啊!妳再不醒来,天都帮不了你啊!
苏萌在心里不断呼喊着,清沅也不停踹着昏迷不醒的儿子。
当真把人给教训过了头了?
踹着踹着不小心把人给踹倒了,殷红血渍从他倒卧的唇际缓缓地溢出吓得在场几人都不禁退了几步。
闫茵最先回过神,唇瓣扬起事不关己的笑容凉薄问道:“半死不活的人能找我?”
“呃”
两口子相望顷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结局好像不随着他们的预料来,这可怎么好?苏萌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再次问道:“姑娘当真是茵儿?”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闫茵负手于后,信步来到清歌身旁,轻踢几下未见转醒后,不禁摇头笑道,“镖局要收留的侠客也得身体康健,这病痨子家主能要么?”
面容可以改变,声音也能改变?
苏萌心里纳闷得紧,回望女子强撑的淡漠,怎么说也多吃了几年的盐,是不是强撑得能看不出来?
眼前这那飒爽的风姿的确与闫茵大相径庭,可是那银铃般声声悦耳的嗓音,听似字字薄情,却始终看似不经意地瞥过倒卧在地的儿子两人没有交情?
说什么她也不相信!
扯了扯夫婿的剑袖苏萌佯装无辜地说道:“看样子是我们枉做好人了。”
清沅嘴角莫名地抽了抽,不确定地偏头看着妻子将手臂攒得愈来愈紧,不断以眼神询问:又想出什么鬼主意了?
苏萌未见岁月留下痕迹的明媚眼眸,绽出无辜可怜的模样,委屈地说道,“夫君,我走吧!佛送不上天,难道还等着大佛落到自个儿身上?”
“所以?”清沅不明就里地缩了缩脖子,还没来得及看懂妻子的暗示,人已被拎着衣襟飞上了二门屋檐。
“佛不上天,我们夫妻俩先上天了啊!”
二门前,仨主仆傻愣愣地看着飞快离去的背影,又看着被抛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清欢,闫茵忍不住扶着发疼的额际摇头。
要不是见过清歌父母,她也要怀疑清歌是不是捡来的了,笃定师兄与她绝不会抛下他的生死不管,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小厮怯生生地看着地上邋遢的男人跟着补上了两脚瞧着人动都不动吓得不知所措地问道:“姑娘,这这怎么好?”
“将人跟东西送到我院里,请小厨房备下热水,再熬些清淡点的粥品。”闫茵无奈地交代着,心里清楚她不救,师兄也会救的,又何必叫他多捱那些时候?
待几个小厮将人与物什都安顿好,鹃儿紧紧抓着闫茵衣袖,迟迟不肯让她靠近临时安顿在罗汉榻上的男人。
看着主子心伤难过了好些日子,好容易开朗了几日,就因为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陌生男人伤神,瞧着主子好似还打算亲自为他打点,心里更是不平,主子有孕在身怎么经得起劳累?
她年纪虽然小了些,对男女间那些快与不快的琐事,都在父母与兄嫂间看了不少,否则怎么能在第一时间为姑娘请来大夫?
姑娘尚未成亲就怀了孩子,难道是这个邋遢的男人的?这个认知窜进脑门,气得她只得死死拦在闫茵跟前,气急败坏地问道:“是他欺负的姑娘?”
闫茵被问得一脸尴尬,谁欺负谁说不准吧?只是不小心吃了点亏吶捂着唇瓣,一时真不知该不该对鹃儿说真话,深怕民风不同吓着了小姑娘,自个儿也跟着支支吾吾起来。
“是他的”
这话中端倪,鹃儿也听出了大概,满腔怒气也顿时蔫了,无精打采地蹲在罗汉榻前,嘟着嘴喃喃念叨着,“姑娘怎么会喜欢这么脏的男人呢?”
“他本来不是这样的,可好看了。”话一出口闫茵就想咬了舌头,怎能跟个十来岁的讲这些?
“当真?”鹃儿一笑就见不着的弯月眼,正说明此刻乐得开怀,主子不假思索地说出心里话,不正代表心里还惦记着?
瞧着鹃儿那笑开花的眸光,不害臊也被逼得想找个洞钻了。
这问题哪能答?闫茵自知差点被小娃儿给套路了,连忙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洗干净就不脏了。”
鹃儿小眼睛眨巴眨巴的先瞅了清歌,小脑袋倾靠在侧面围子又瞅着主子,嘟着小嘴问道:“需要鹃儿请大夫来么?”
“不用,皮糙肉厚的,哪真打得出伤?”闫茵又下意识地直觉应答,心里说不出的悔啊!小丫头究竟帮的谁?
伺候洗漱的工作也不方便让小丫头来做,干脆一连三个去字,将她撵了出去。
“姑娘,小心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