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未经人事,自然明白这里发生过什么,然而未被开启的门锁,也没留下遭受破坏的痕迹,怎么会有人在此处欢好?
按着山门众人对颜娧的尊敬的程度,那是绝不可能之事!是以她趁着双雪停泊小舟的时间,羞红着脸将床榻给整理了将染上证据的被褥给打包带走。
依着她对裴谚的延伸了解,这事儿有了一次就会有往后的无数次,只需双雪花点时间守株待兔,势必不用多少时间即可抓个现形。
然而双雪轮流盯哨个把个月竟一无所获,也当真没有人进出颜娧的画舫,可船室里的书籍真被动过,也下了新的眉批
欢好之事逐渐淡忘后裴谚带着她有如蜻蜓点水般飞空来到船上久别好容易给他逮到单独相处的机会,对她从不存在自制力的傻愣子,哪还有说清楚船舱内异动的机会?
非得餍足后纔愿意听她想说的,被生生地折腾了好几回的她,哪还有什么气力说什么事儿?在他怀抱朦胧睡去前,都还愧疚着原来欢好的是他们啊!
一来二往的这事儿也就被耽搁到现在,这回她可是铁了心揣了双雪同往,绝对不会有单独相处的情况,怎可以老是被慰藉相思给误了事
这次绝对不能再被他一句“定是太想我的缘故”给打发了,对他百般讨好撒娇的也真的无力反抗,总在半推半就下迷迷糊糊地着了道,难不成真中了傻愣子的魔咒,想他了?
这个念想一窜入脑瓜子,一张俏脸旋即被绯红占满,只得不停摇头。
裴谚依约来到画舫上时,见着的就是颜姒羞红着脸不停地摇头,他不明就里的来到船沿一把揽上爱妻纤腰,嗅着沁人心脾的温香,轻落一吻在粉腮后,不解问道:“怎么又到阿娧船上了?”
“正事。”颜姒正经地抬手挡住再次袭来的薄唇,再慎重不过地说道,“重要的正事。”
“我跟妳的事儿,也很是重要的正事。”
裴谚不在意地瞥了眼一旁偷笑的双雪,才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只知道能抱着爱妻才是正事。
“这次一定要先听我说。”颜姒捂着菱唇,也捂着薄唇,深怕一个不注意又被带偏了,虽然骨醉后体魄大有改善,哄哄市井无赖还可以,碰上真正的练家子还是得吃大亏。
裴谚轻缓地别开葇荑,以新生的胡髯蹭着耳后大片白皙稚嫩的颈项,刺痒感逼得她又是一阵酥麻的轻颤,不经意地溢出一声轻叹。
这男人
“大雪、小雪!”
被缠的喊救命的颜姒,夫妻间的亲昵得呼喊着救兵,颜姒也是脑壳疼啊!
双雪动作迅速地把女主子从男主子怀抱里捞出来,扬着忠人之托的歉笑着。
看着脸色铁青明显欲求不满的主子,大雪嘴角抽了抽地尴尬笑道:“少门主,你好歹也先听听夫人的话啊”
要不是少夫人今日出发前不停地拜托,她们不敢也不想坏人好事啊!
少门主那张傻愣子的神情独独只给了少夫人,若不是借了少夫人之势,她们哪敢跟主子叫板?
“好,我听妳说。”裴谚一脸正经的等着。
“你可得说到做到。”
“好。”
颜姒得了保证,将信将疑地扯了扯劲装剑袖上的护腕,将裴谚带入了船室,裴谚环胸落坐罗汉榻,将那些透着诡异的游记,一一摊在小几上。
凝着不解的眉宇,随手拿起一册记载东越好山好水的广平游记翻看,他也不是个粗枝大叶的性子,翻没两页如墨的眸光旋即沉了沉。
颜娧的字迹有多少人能仿造?光是那鹅毛笔有几人能有?更别说那苍劲有力又行云流水的运笔,谁能仿造得了?
接收到主子以慎重的眸光示意,要俩人尽速远离,双雪朝着女主子浅笑后,飞快地逃离画舫,顺道发了通知撤离附近的暗卫。
淡定屏息运气查探,确定没有任何不相干之人后,裴谚难得拧起如墨的剑眉,狐疑问道:“这是?”
字迹是新的!
纵使深冬天寒湿气重,墨总是干得不太利索,也不至于留下犹如新墨般地色泽与湿润,何况画舫已有多年未曾有人来访,船上哪有什么藏书?
颜娧宝贝着的历年账本还差不多!
又翻看了几本书中留下的花笺,是特意摘取秋来的芦苇叶编花,所有细节都再再显示着颜娧曾在画舫里生活
裴谚眼底尽是错愕,若不是清楚颜娧早被囚在戏秘盒里,只怕连他都要说那是骗人的,两口子无声地对望了顷刻,吶吶问道:“姒儿何时发现的?”
“也就一两个月。”
裴谚心里一惊,不由得瞠目结舌地问道:“这么重要的线索,妳怎么没赶紧告诉我?”
戏秘盒这东西本就诡谲,姑太祖母都没寻出法子来解决,她老人家也没想到颜娧竟然能把自个儿给搭进去,所有人都在翻查线索,却都寻不着一星半点的可能性,如今竟在画舫上寻到颜娧生活的痕迹,这不叫人振奋吗?
被问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