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舒赫身边会有常家孙?
自百年前常家先祖在朝堂开罪了太爷爷,一夕之间风云变色,常家在越城与故里的宅邸宛若从未出现般,更在一夜之间全然消失,人去至少还能有个楼空,在常家以叫人措手不及的方式消失后,怎就突然出现了?
难道那怯弱闪避的模样,只是担心他认出常家身份而多次回避?
方才发生了何事?
难道常家持有的术法,也能够直接伤害已成虚影的父皇?这个认知窜入脑海时,梁王忧心颓丧的心神猛然为之一振。
那见猎心喜的眸光虽仅有短短一瞬,也没逃过舒赫法眼,不着痕迹的朝着池底一声冷哼,也不知究竟是朝着谁发的脾气。
来这一趟的目的不就是要造就这个结果?想要光明正大地接近梁王,仅仅利用萧家那层关系怎么够?
自是得把萧家的底牌给掀了啊!
常家避世多年,后代子孙终究耐不住手权势空虚,改名换姓之后,依旧以寒门之姿,重新考取功名步入庙堂。
也该说常家底蕴十足,不会因为家族失势而没了该有的风骨,若不是萧楠交了梁梦玦,舒赫也没那个闲心思去查探关于常家之事。
这么恰巧萧楠能将常氏家主的印记当成陪嫁给带走?
人人都说小师妹招黑,这哪是招黑?
根本是瞌睡送来个软枕头啊!
这场戏能顺利演下去,缺了这梁梦玦还真不行啊!
看看落入湖底消失无踪的厉耀,是真的被打疼了?
打从成了虚影至今,还没受过任何委屈,刚刚那一下估摸着已让厉耀深刻体会什么叫活着。
“你是萧鄢?”梁王终于认出面前的男人。
前些日子王府总管曾提及,萧楠带了个年轻小伙子回府,办事能力尚可,可惜没个好脑子,王府也不差一口子吃饭,根本未将此事放在心,谁能想竟给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常氏一族能以萧姓从新来过?而且人还早在他的王府里,不正是老天也愿意帮他?从不显山露水的萧楠,手底有这么大一张底牌,居然从未展现!又或者连萧楠自身也不清楚家族根源?
“回话啊!”见承昀迟迟不回话,舒赫没好气地在膝窝踹了脚,叫人踉跄地跪跌在地。
“是,娘娘说...跟着她...有饭吃。”捂着发疼的膝窝,承昀眼底绽着不确定的伧惶,吱唔地应道,“师尊是这样对么?”
这傻相真绝了!
舒赫被问得嘴角抽了抽,要不是知道皮相里的人是哪位,心里都犯怵啊!
“道长收这样的人为徒?”梁王不解地回望。
“萧鄢不好么?”被梁王这么一问,承昀也不快意地抬起迷茫的双眸回望。
谷扩
“好,非常好。”梁王何止愉悦!
身边多个能防得了父皇接近,只懂守护又不懂问为什么的男人,怎么不好?
有萧鄢守在他身边,即便父皇如何不悦也不能拿他怎样,怨他又如何?
能够陪着颜娧长长久久才是他唯一在乎的!
舒赫挑了挑长眉,佯装不解地呲声问道:“王爷此话何意?”
“望请道长借爱徒一用。”梁王有求于人,腰杆出乎意料地软,初见承昀的不悦早已抛诸脑后。
“有这么抢人的啊!”舒赫面挂着被为难的不悦,好似再三思量般地张口又闭口了几次,最终不情愿地说道,“也罢!怎么说都是南六郡抢回来的人,能刚好抢到你家里那位侧妃的侄儿,大概也是欠你的。”
抱着拂尘又睨了梁王一眼,舒赫不确定地问道:“王爷方才还瞧着不顺眼,当真愿意好好照顾我那心智未开的徒儿?”
“道长说笑了,既是在下所求,又怎可能苛待?”梁王只差没有拍着胸脯保证,萧楠族亲的这个身份令他心里十分踏实,加那心智未开的呆萌神情也颇为讨喜,真放在身边只要不开口也丢不了脸面,有谁会去在意一个小厮?
况且,他不过想找个免受侵扰的法子,父皇若时常以虚影出现,也难免惊扰府中之人,有萧鄢在可以减少无谓的麻烦。
此时他拿父皇没办法,若叫人察觉异样,免不了又是一阵风波,若能像这样将父皇压制在湖底也是不错的方法。
原本想着毁去明镜池底下的所有棺椁,期望能够一劳永逸,若非萧鄢那一推,瞬间唤醒关于常家之事,应该当真请舒赫出手了。
回去可得好好奖赏萧楠一番才是!
承昀扑通一声,朝着舒赫跪落在地,扬着可怜兮兮的眸光,凝着剑眉死死咬着唇瓣,含泪问道:“姑母不要鄢儿,师尊也不要鄢儿了?”
“傻孩子!跟在王爷身边才是好差事啊!”舒赫抚着承昀道髻,扬起无奈笑靥,自嘲着:果真当不到半日的徒弟啊!不由得一声轻叹,惋惜说道,“跟在王爷身边可不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