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腥气不腥气?
为了她连平民百姓的维生之技都能屈就,难道她会矫情得连一丝腥气都进不了鼻腔?真是如此又怎会晨起随着鱼妇们准备钩饵?
也将她看得太过娇气了些!
待她将活鱼安顿在早备好海水的陶瓮里,李婶已备好三人碗筷,又从灶上端来一盅鸡汤。
“快快,趁热喝了,城里的大夫说了,他的汤药回来兑鸡汤,包准妳晚上不再夜里咳。”李婶昏黄眼珠里饱含期待叫人不舍得拒绝。
看着黑忽忽还浮着鸡汤油水的药水,颜娧哭笑不得的抿了抿唇瓣,一鼓作气饮下直至涓滴不剩,李婶眼里这才浮出一抹笑意。
她年轻时也曾怀过女儿啊!
可惜丈夫出海时,她不慎在家里跌跤,儿子不过两岁也不懂得求救,孩子就这么活生生跌没了。
六个月大已经成型的女娃儿,哭声犹如猫挠般细微,在她怀中缓缓没了声息,直至静止不动。
丈夫曾劝戒她,母子缘浅,她还年轻会再有的,可惜,直至两父子没于海上,都没再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