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亦是该恨他?
没有相家人私下协助,奕王又有多少能耐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煽动雨田城同知毁坏机关?
小叔父不只身体病,久病叫他连心也跟着病了,或者,当他开始与奕王策划北拥之事,他就不再是那个用心思淳厚,待人以诚的小叔父
再听听小妹儿话里话外皆有所保留的客套更是郁结于心,不久前才明理暗里的表达暮春城一事相家没少掺和,如今巴不得掌自个儿几个嘴巴。
所幸裴承两家长辈,虽差点去了半条命仍安然回到归武山,可有小叔父在前头指手画脚过一番,谁又知道他这番掺和是好是坏?
“感谢相家主这几日盛情招待,明日我们启程进京,还望家主莫要忘记答应我们家王爷之事。”颜娧清冷嗓音说明着公事公办的飒爽,依然没给一旁揪着心的栾怡一丁点回应。
“这么快?”相汯心里还是存着私心想多留人几日。
如今这般风过无痕地着急离去,心里空落落的不只栾怡一人了。
“又耽搁了几日,再耽搁可就赶不上斗茗了。”承昀似笑非笑地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