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解决麻烦人物,颜娧舒心地闲倚太师椅,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看得闫茵愣了愣。
得了逐客令,清欢眼底闪过一丝雀跃,在颜娧若有似无的鼓励之下,主动扶起满是泪痕的闫茵,揪心问道:“阿娧还得忙,我帮妳包扎可好?”
抿着唇瓣不愿再泄漏任何委屈,闫茵拧了拧琼鼻,哼声说道:“不需劳驾!我还有春分妹妹呢!”
撇了眼心思不纯粹的小师妹,闫茵高傲冷哼了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书房。
自认了解女人心思反而碰了一鼻子灰的清欢,眼神无助地飘向颜娧。
“兄长还不追吶?”颜娧不由得咯咯笑着,也没料到俩人都谱了曲啊!
得了提点清欢眉梢终于迎来喜色,连忙拱手揖礼追了出去。
“未曾想小师妹还能保媒吶!要真能把妳小师姊给嫁出去,指不定师父都能从坟里跳出来向妳道谢。”舒赫飞奔出去的年轻男女,心里总算有几分踏实。
自家师妹什么性子能不清楚?真有人眼界宽广到能容忍闫茵,他倾家荡产也得想办法凑足十里红妆给嫁了!
也只有小师妹能拿捏闫茵,真嫁了还不知谁倒霉呢!
接过沉沉睡去的舒若,颜娧翻看了小娃儿衣襟内不见踪影的令牌,轻声问道:“师兄可是忘记告诉阿娧什么事儿了?”
“嗯?”舒赫被问得一愣,吶吶问道,“老道能有什么事儿?”
“能叫厉煊这么听话,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颜娧温柔轻缓地安抚,怀中娃儿知冷热般地蹭着暖而睡得更沉。
“皇族间不就是那些见不得人的污糟事儿?”舒赫抱着拂尘咧嘴笑得深沈,透露着损了阴骘的阴沉笑容,实话说颜娧真怕污了耳朵。
想来厉耀不能生育之事,在三个皇子间应当不是秘密,从后妃有孕开始谋画至今,光想都觉着心累。
虽说被雍德帝那番神作为事先壮过胆,真正摊上东越这堆麻烦事儿,颜娧心里不也闷得心塞?
“东越几个王爷都清楚身世,因此各自谋画想要的结果?”见师兄不置可否,颜娧无奈叹息说道,“这么说来老靖王也不怎么无辜了。”
“慧黠如小师妹,自然不用多说,否则如何哄得阴宅置放在市集中?”舒赫瞧过存放肇宁帝尸骨的宅子,极阳之地置放极阴之人,这不存心害人?
“东越这滩水真不好淌。”颜娧胸臆吐出了口怨气。
原本想来东越出上一口气,怎知三王竟皆是权利斗争的牺牲品吶!
“如今小师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安置两队兵马在靖王封地,估摸着梁王也得到了些风声,这才叫厉煊前来探探口实。”眼眸里尽是冷然,舒赫抚着胡髯推测说道,“指不定梁王已开始琢磨如何将厉耿请回京城。”
“至于如此?”颜娧还未曾想过会被请回京城吶!
何况请掌握军权的皇族返京又会造成多少风波?
史鉴于前,梁王可不傻!
“经小师妹巧手一番拨乱反正,晓夷大泽已有复苏之相,想来无须多少时日俾能重回盛况,几个想营造天意的王爷们,能眼睁睁看着没有任何作为?”长年待在东越怎会不知几人间的矛盾?
谁都怕被踩一脚,更怕谁出了些风头,收拢了百姓民心。
年少靖王甫回东越,四处立威,威风八方,与天谕所示截然不同,怎能不叫两王紧张?总不能叫辛苦造神结果,全叫靖王捡了个便宜啊!
“师兄究竟用了什么控制两王?”颜娧可好奇了。
舒赫勾起一抹神秘浅笑,不着痕迹地提气运息,手中拂尘被赋予生命般灵动飘逸在书房里,宛若蛛丝般织行蔓延,笔搁里的狼毫笔自行落墨在书案宣纸上。
瞧著书案各种笔触的丰都灭罪经,颜娧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还能这么写字吶?
年下给掌柜们发分红时多好用,一次写完所有红封都行!
撇了撇脑中不当意念,颜娧正经问道:“师兄,是想?”
这要是叫师兄知晓,她想拿来写红封,指不定别想出书房了
“梁王靠尘丝依持如常人般行走。”舒赫没半点隐瞒。
“奕王把柄莫不是与肇宁帝的牵连?”颜娧对这些师兄没话说了。
明明掌握着两王不可告人之事,仍宁可在东越过着清苦贫寒的日子?
瞧着师妹眼中先是钦服而后迷茫,舒赫不由得笑笑问道:“又想问为何宁可清苦度日?”
“当然,几位师兄分明可以不用清苦至此。”
“从这些人手中得到的权利,除了来得快去得也快,何况要多了如何在东越隐密行事?再多方便都抵不过一个自由。”收了内息,狼毫笔丝毫未动般悬于笔搁,舒赫捻着胡髯问道,“小师妹都不愿受的恩典,如何觉着师兄们能受?”
“谁说我不愿受恩典?”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