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冷得背脊发麻......
这辈子虽不能说尽忠职守,也不曾玩忽职守,难道半辈子在官场劳碌,数年来接受外任也从不言苦,还换不得女儿一条性命?
思虑许久,栾甫不得不拧起剑眉,大声喝道:“胆敢污蔑圣上该何罪?当今圣上勤政爱民,如何会要一个年幼少女性命?尔等胆敢假传圣意残害百姓?”
话毕,栾甫不忘以己身遮挡女儿目光,迅速抽出暗卫身上佩剑,在弓手仍来不及反应前,亲手抹了颈项而瞬时血光四溅。
看清了爱女心切仍不忘以圣意灭了弓手口实的栾甫,颜娧不由得心生佩服。
全然能理解宁可损害其身,也不可能侵害儿女的父亲,这一手杀戮也代表着父母官也当到头了。
“大人冲动了。”颜娧既知心思,也难免嘴上劝戒。
栾甫将手中长剑抛还,回身将女儿纳入怀中,看着女儿惊吓模样,不停安抚着背脊舒缓情绪,黯淡说道:
“没了女儿在下什么也不是,宁可这官不当,也不能丢了怡儿性命,既然他要取怡儿性命,我只能先取其性命。”
“爹——”栾怡脸里顿时布满泪光,从不知道温文儒雅的父亲,竟会有一日为她持剑屠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