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握在颈间枕着,不自主地打趣道:“母亲来了,不准走。”
这句话,又听得夏榕眼眶子泛红。
幼时去佛堂看女儿便是这般要她留下,见女儿依然带着温柔笑靥,反倒是她沈不住气地眼睛泛着酸意。
“以万物为心,在宥群生。”敬安伯双手交握焦灼地撮着,试图平静而悠悠说道,“人人以为宥儿,我期望他能当个圣人,未曾想爹娘只想着,宥儿那位不能说的姊姊,能够原谅当初我们......”
“娧儿想娘,娘都知道,怀着宥儿时胎像不好,时刻卧床哪儿都去不了,产下宥儿休养了几年也没见好,没能再去佛堂,都是娘的错,怎就此这时遭贼了?早......”夏榕咬着唇瓣没办法说出早知道。
那时的女儿能早知道去哪儿?
颜娧以为能不鼻酸,如今看来这趟伯府行,两夫妻没捞得眼泪不罢休啊!
这也能见着,两夫妻亦是长情的,皆是抉择里的受害者。
向来不是将情感放在第一位的性子。
在伯府睡下了一夜,原先心里的担忧与忌惮,全都消散一空也就罢了,现在还觉着当初逃跑得不对!
因果来说,没有逃跑便没有被去除的禁令!
这点她能认得清楚,面对这些离开后的种种因果。
施家人都得坦然面对那漫天而来的罪恶感。
不是她一句原谅便能开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