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她可笑不出来。
能这么巧知晓他们前来云丰山?
事已至此,她都想问问大仙,做何打算了?
这明月杉间映照,清泉石上流的绝美幽境,如果只有他们俩自是畅快人心。
偏偏多了个三步并两步想抓他衣襬的男人,承昀只能忍下叹息冲动,揽着媳妇走在前头,试图忘却身后人。
......
颜娧站在码头堤防上,再次看着艘艘远去的船影。
再看看面前跟她缘浅的官船,屡屡来道漕运行等待,搭乘离去的都不是她。
她对着哭成泪人儿的杜琅,如同交待孩子般道:“到了归武山,乖乖的,协助黎老太傅,否则你只剩平安寺能去了。”
仍一袭女罗裙的杜琅轻轻抹泪道:“杜家三代单传,剩我一人了不能出家,出了家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颜娧嘴角抽了抽,这穿上女装是能改变个性?
从云丰山下来已经哭了一路,不都说男子汉大丈夫?
这泪已落得她有轮起粉拳的冲动。
“到如意书舍前,不准他换下女装。”颜娧抬眼交待船上侍从。
哭!我且让你哭个够!
“我──”
杜琅的不字消逝在颜娧偏头凝望那双清澈大眼里。
昨日便是这个眼神瞅了一眼,将他扔进刀光剑影的正堂内。
颜娧看到受教的杜琅勾起浅笑道:“乖!女装安全些!继续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