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昀清楚着,小媳妇心软着。
怎么可能对他发脾气?
抵着额际想尽办法轻啄着,黯淡月光下仍透着晶亮的粉唇。
他忽地认真问道:“妳的笄礼如何是好?这里没有准备,寒碜了。”
他俩婚事六礼已走了过半,父亲已经派了军师向凌纳征礼,如今待她生辰行了笈礼,便剩最后请期亲迎。
梅绮城快马回到北雍虽只需半个月,明显准备笄礼也来不及了。
惜儿笄礼王府花了三个多月筹备,怎能到了她这里什么都没有,何况还是因为梅绮城而耽搁了。
在这待了四个月,北雍书信一封接一封催,她也没丢下梅绮城,怎么舍得她的成年礼如此寒碜?
颜娧大眼扇扇回望男人眼里的不舍,身为现代人,她也的确不清楚也不觉着笄礼有多重要。
记忆中颜娧也没有笄礼,阮妈妈在那天给了她一碗猪脚面线,为她簪上银簪,告诉她姑娘长大了!
相比颜姒家人朋友环绕下的大肆庆祝,是寒碜了不少。
“没有许嫁笈,亲也成不了。”承昀不舍的抚着她看似无谓的粉颊。
“这才是你的重点啊!”颜娧回了个居心叵测的眼神。
“......”承昀一时无言以对。
怎么进她脑子的话,总能绕出了不同念想,说得好似他包藏祸心。
真是气不过!
倏地,他将面前人迅即地横抱在怀中,双手捆上还不及脱逃的肩腰际,充斥着霸道的旖旎氛围。
他惩罚般地囓咬了她粉嫩耳珠,舌锋成了温润湿濡侵袭,如愿感受怀中人一阵轻颤才收回唇舌。
颜娧绯红的俏脸,粉拳抵着厚实胸膛,阻止他再次犯进。
他又进修了新招数啊!
她从来不知自个儿耳垂如此敏感,温热唇舌惹得她颤栗不止。
鼻息间全是他水安息香气息,心仍如擂鼓般撼动着,羞赧地道:“我说错了吗?”
“还说!”
承昀作势又要进攻,她连忙祭出双掌将人推远。
“生辰快乐!”颜娧转悠了千言万语,只冒出这句话。
他屈膝倚臂,让她倚在长腿上,大掌覆着纤细肩际,喉间传来阵阵低笑。
他又把媳妇儿逼急了,逼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他思忖了半响,一脸真诚问道:“想不想回北雍?”
“呃....”颜娧偏头看了不像作假的神色,他的生辰,发她礼物?
一出走大半年,说不想绝对骗人,事情没做完,又能如何?
出趟远门遇上事情,耽搁些时日在所难免,半途而废更不是她的作风。
北雍那边来的闺蜜漫骂她都一一收下了,如今只剩下一个月,还有西尧国都没视察,赶回去又得赶回来,那多麻烦!
她贴近了他胸膛,探手摸了摸,他身后床旁小小的檀木盒里,取出那只梅心镶着剔透鲛珠的银钗递给他,扬起可人浅笑道:
“绾髻你可没错过。”
承昀唇际掩不住的笑靥,握着那只风痕白梅钗,未曾想她居然一直带着发簪,在首饰盒里没见着,还以为她不喜。
如今再见,何止欣喜能够形容?
颜娧捉着他胸前一缕长发打转,淡得听不出哀愁的语调道:
“如果我还在佛堂待着,可能连笄礼都没有,再寒碜都可能的,既然如此,你愿不愿意当我的正宾?”
承昀听得心疼不以笑道:“笄礼可都是长辈朋友来的。”
“与其让颜笙黎莹抢着当正宾,不如由夫君来,如何?”
“傻姑娘!正宾可是妳最好的女性朋友。”承昀拧了琼鼻一下。
“她们俩谁适合当正宾了?让满堂宾客瞠目结舌来着?”颜娧都能脑补那个画面了。
即便她们一宾一赞,叫宾客们作何感想?
几次来信都抢着要为她做笈礼正宾,明明一个是长辈,一个是国母。
抢什么呢!
她山上的便宜父母都没想着要抢着来当主人,偏偏正宾疯着抢!
“这是鹬蚌相争,夫君得利呢!”颜娧咯咯笑了。
这夫君听得舒坦!
承昀勾起宠溺微笑,佯装无奈道:“既然夫人想要一个不同的笄礼,为夫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忽地,承昀获住了她,紧紧拥在怀里,在她耳边细语道:“谢谢妳。”
为她尽心于梅绮城,也为她甘心错过女人生命中重要的笄礼,更为她愿意将笈笄的机会让给他。
颜娧甘心地环上颈项,枕在厚实肩膀上,汲取属于他的气息,在他耳畔细语道:“这次公子留下,可不是甘心付钱能了了,人跟心都得给我留下啊!”
闻言失笑的承昀松开了怀中人,擒住她下颔,又是温存浅吻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