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性子,实在很难想象会是梁王?
监国多年的梁王,会想再踏进一大步?
问了厉煊,也不清楚为何要来守着废墟,梁王仅仅交待他看着荒宅出入。
究竟是有所察觉抑是始作蛹者?如今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宛若至宝般捧着锦盒,东越很多好玩的东西啊!
狐狸大仙独厚东越?好玩的玩意儿都在东越!
颜娧从锦盒取出四个薄如蝉翼的玉片,细致得似乎一碰就碎的镂空玉片,一一排在床褥上。
承昀错愕看着排列在床褥上的玉玺拓片。
时常随着父王批阅奏折,颁布圣谕,如何不知何物?
难怪只敢让厉煊守着荒宅不敢大肆破坏,仅能守株待兔等着姜家后人来寻锦盒,随意碰触便破损的蝉翼玉玺拓片,谁敢敲墙挖地?
四国玉玺不知何时被风切成拓收集于此地,能看出风刃切面平整,内力极为纯厚方能有切工完整,切面没有留下丝毫痕迹,想必连保管玉玺之人,至今也未察觉曾被风切过。
何况已过了十数年,且玉玺日日使用即使有也被磨平了!
难道真是梁王?
承昀实在不知该如何说颜娧这招黑的运气了。
原以为西尧无人介入此事,如今连西尧都得找出究竟何人,能无声无息前往四国皇宫,神不知鬼不觉风切这些拓片了!
四国都有人介入了此事,只有北雍南楚事态逐渐明朗,西尧与东越还在迷雾中......
四国玉玺拓片不管落入何人之手,天下都得为之震荡。
东越那位高人果真不单为了吞并北雍!
意欲九州岛一统的心思昭然若揭!
可怕的是淳平伯府!
竟能在四国里周旋,恐怕连姜谖嫁入南楚都别有用意!
否则怎会蓄意让黑甲兵在姜谖面前屠杀其父母?
承昀看着颜娧,慎重问道:“姜谖可有再提及何事?”
“她只交代务必帮她祭拜父母,余下没了。”颜娧拿起蝉翼般的玉玺拓片,透着光观察着到了几个字。
雍、楚、尧、越......
颜娧认出这四个字,差点摔了染着绯红的玉片,颤颤地捧着玉片惊恐回望承昀,压低声量悄然问道:“这是玉玺?”
承昀凝重颔首。
“......”颜娧心里埋怨着狐狸大仙,这坑挖得也忒大了吧?
即便在颜姒守寡的十年间也未见四国动荡,为何要安排她逐一找出这些东西?
姜谖这么笃定她能找到这玉玺拓片?送玉玺给她做甚?
承昀将拓片谨慎收回檀木盒,凝重问道:“妳打算如何处置?”
颜娧被问得愣了愣,直觉回道:“我又没打算一统九州岛岛,或者你打算?没得玩,没得跑,关在偌大皇宫,你向往?”
她不确定的回望才说要陪她走遍九州岛岛的男人。
四国一统还没收纳到她的计划里,目前只想多点财库??
“......”承昀一时无言。
再大雄心壮志也消弥在不自由里了!
“先藏好,要是哪日我俩脑子都不好使,想玩玩再取出来。”颜娧将拓片收回床板下。
“......”承昀觉着思虑被上冲下洗了。
父王曾想一统九州岛岛的宏愿,在儿媳妇脑子里称为脑子不好使......
颜娧将盒子递交给承昀严肃说道:“把他锁回去,最好再加个你才开得了暗锁。”
承昀苦笑了下:“夫人对为夫真有信心。”
“笑话!不然能轻易选你?”颜娧对他挑了柳眉,杏眼里全是笑。
不容易被她玩死的男人啊!
他唇边抑不住喜悦冲击,脸上笑靥忽隐忽现。
她纤手戳了戳忽隐忽现的笑靥道:“昀,与我不需要隐藏。”
承昀再也压抑不了内心喜悦,迅速放下檀木盒,将他的女人拥入怀中。
......
翌日天色未明,颜娧便将立秋喊入房内。
立秋见到两人神色慎重,心头揪了下,难道昨晚承昀没把持住?
即便是,也不妨事吶!定亲那么多年了......
“姑娘怎么了?”立秋不解赶忙来到她身旁,她家姑娘从不是早起的范儿!
颜娧将重新上锁的檀木盒慎重交到立秋手上,压低了音量细语道:“姑姑,这事儿只能托付给妳。”
立秋:“......”
看了手中的锦盒,立秋内疚的瞄了一脸莫名的承昀。
误会了!
“把锦盒亲自带回归武山交给莫叔。”颜娧相信莫绍的能力,绝没有人能找到这锦盒。
“这么重要?”立秋已许久没离开颜娧超过三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