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别的我不会,气人的话我老拿手了。哥长得就气人!”
“那是”
李铁柱由衷的称赞道。
聂遥还在学习锄地,才几分钟就已经腰酸背痛两臂发麻了,手掌心也被锄头木柄磨得发疼。
李铁柱高高举起锄头楔入土中,握着木柄一抬再一拖:“遥哥,挖下去后先撬一下,再拖出来,这样会省力许多。”
说完,李铁柱扬起锄头,在空中转了一百八十度,砸下,用锄头根部把刚挖出来的泥团砸散。
聂遥:“砸一下干什么?”
李铁柱:“挖土是为了松土啊,你不拍散,那跟没挖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要全部松土?直接在地上挖坑种菜不行吗?”
“不行,土地太板结了,一下雨菜根就沤烂了,而且肥力也不足。”
“为什么不用牛来耕?”
“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旱地用牛耕效率很低,川南是紫土地区,这边粘土多又比较湿润,牛犁不动。”
“那第二个原因呢?”
“第二个原因是我们没有牛,只有驴。”
“不是还有拖拉机吗?”
“牛都犁不动的旱地,驴能行吗?”
“我说的是你二大爷家的拖拉机,真正的拖拉机。”
“哦。这么跟你说吧,你看这小路够拖拉机开过来吗?他的拖拉机,就是买来拖货的货车。”
“真难想象,你们以前在家种地就是这样种的?”
“我家水田五块,有大有旱地七块,每年都是这样做农活的。丫丫那把小锄头,就是我七岁那年我老汉给我做的。”
聂遥也不叫苦了,铁柱七岁就能干的活儿,老子四十多岁的人还干不了吗?
干不了。
十分钟后,他的手磨出水泡了,黄豆那么大一个,水灵灵的。
李铁柱:“遥哥,你休息吧,我一个人能行。”
聂遥:“我回家用针挑了再来。”
这时郭刚德和余谦回来了。
郭刚德老师背了满满一背篓的蔬菜秧苗,被重量压得似乎更矮了几公分。
余谦手里拎着个塑料袋,背着手大步流星走在后面。
谁让余谦手握着郭刚德的行李箱密码呢?就是这么拽!
“哟!挑粪的怎么还没来?不会是掉粪坑里了吧?”
余谦说着,还踢了郭刚德一脚。
郭刚德累得脸红脖子粗:“干嘛?”
“捧哏啊!”
“嚯!”
“嚯是这么用的吗?”
“你等会儿,累死我了,你等我放下背篓再给你捧。”
“嗯,去吧。”
郭刚德走到地边上,放下背篓,揉着肩膀面庞扭曲:“好家伙!这得有五六十斤吧?”
余谦:“别吹了,就二十来斤。”
“二十来斤?咋我肩膀都快被吊废了呢?”
“那是,我一路上都用手把你的背篓往下按呢。”
“缺不缺德啊你?”
“跟你比,我道德模范!”
俩人拌着嘴就去了沙逸那边,他们俩的工作完成了,去倒茶喝。他俩一左一右,坐在沙逸旁边的草地上,可没椅子给他们坐。
赵丽雅去把菜苗拿出来,按照李铁柱的示范,一颗一颗种在坑里,用土压实。
终于,孙雷挑着粪姗姗来迟。
余谦大喊:“你快点儿,铁柱丫丫他们地都翻好了,就等着你的粪下锅呢。”
郭刚德:“哟!您吃得可真另类。”
“我说的是等着粪种菜,种了菜,菜拿来吃。”
“噢!吃二手粪。”
“诶??”
“觉得亏了?想吃一手的?”
“那玩意儿能吃吗?恶心不恶心?吃一口吐不得三年?”
“余老师有生活,我就不知道这些细节。”
“”
这俩人,不管谁捧哏,都能捧死对方,也是功力深厚。
孙雷不跟他们斗嘴,是真的累坏了,因为技术不过关,一路上都在掌控平衡,所以走得很慢很慢,走走停停到现在,也累得满脸通红了。
终于,到地方了。
“呼”
孙雷放下粪桶,瘫在旁边休息,也不嫌弃粪臭不臭了,鼻孔里的纸团儿也早不见了。
沙逸喊道:“让你歇着了吗?快起来干活儿!”
孙雷:“你闭嘴!”
郭刚德:“怎么跟中华帝星说话呢?”
余谦:“小贼诶!别作死成吗?好好儿活着不好吗?”
孙雷爬起来,摇头,默默地用小粪瓢去给赵丽雅种好的菜施肥:“行!郭老师余老师我惹不起,李铁柱我也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