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来。
“士农工商,国之四民,如今加上兵卒,则是五民。”
“大王对士豪冷淡,对商贾苛刻,待工、农、兵却颇为厚待啊。”
宋弘还没见过这么特别的君王某些思路和王莽有些像,但仔细琢磨,又有极大不同之处。
若是一般的士大夫在此,只怕要抨击第五伦一番,任光却笑道:“少府误会了,大王对士人可不冷淡,只是顺魏者昌,逆魏者亡,如此而已,至于优待工、民、兵,这难道不是好事?”
“我听说过一句话,烧瓦工挖光门前的土来烧瓦,但自家房屋上却没有一片瓦。”
“那些富贵豪家,王侯外戚,十指连泥也不碰一下,却住在铺满瓦片的高楼大厦。”
他开始极力美化第五伦的兴起之策,赋予含义:“可如今,农夫得以回到上林开辟土地,工匠走进其一手造就的煌煌离宫中。”
“士卒则能吃着昆明池的鱼肉,保家卫国。”
“出力必有所得,这便是魏王和王莽、刘伯升、隗嚣不一样之处了!”
而在渭北五陵,正在茂陵拄着鸠杖,悠闲晒太阳的前朝老油滑张竦,却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国君,半年不见,今日怎有闲暇来看老朽了?”
在尚冠里中的邻居国由,带着一群在张竦追随第五伦北上渡渭时,嘲笑他的老家伙,一脸苦涩地跑来,拜在张竦面前。
是长安不够暖,还是尚冠里住的不舒坦了?
“伯松,求伯松为吾等解惑。”
国由灰头土脸:“吾等乃是长安二十万人推举出来的父老,跪请魏王入于长安,还都京师。可魏王已连拒两次,前日,在杜陵第三次谒见魏王。”
“按理说三辞三让,第三次也该同意了,可魏王竟还是拒绝了,连见都不见,车驾径直向东,去了蓝田!”
老家伙们是没辙了,只哭道:“大王难道要学大禹,三过长安而不入么?”
张竦却默然不言,只静静听他描述三次谒见的挫败,末了却哈哈大笑,忽然猛地挥手,在国由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张伯松,你这是作甚?”国由又惊又怒又辱,却见张竦笑而不答,只指着国由胖脸上的巴掌印,对其余人道:“错了,不是三。”
“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