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吧,等有消息再说。”
“王爷,是不是也让巡铺兵们回去?”吕惠卿请示道。
“让他们都闭上嘴,谁敢吐露一点风声……”孟阳郁闷归郁闷,还是要替赵宗实着想的。
“我都吩咐过了。”吕惠卿道:“我命他们互相监视,若有人敢胡说,举报者可重赏十万钱!”
“嗯,吉甫做事没的说。”赵宗实点点头,心说好歹发现吕惠卿还算靠谱,也算小小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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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府和庆陵郡王府离得不远,昨晚赵宗实那里红透半边天,赵宗绩自然不会没察觉。他还好心让侍卫过去帮着救火,却被拦在门外。
侍卫们回来气呼呼的禀报说,真是不识好人心,活该被火烧!
赵宗绩却笑道:“人家是不放心你们。不过两家隔得这么近,我要是不闻不问,实在说不过去。但派人去了他们不用,就不关我的事儿了。”经过这些年的风雨洗礼,昔日那位毛头小王爷,已经彻底成熟了。
“派人盯好了,防备火烧到咱们这。”赵宗绩打个哈欠道:“其余人都睡吧。”
“是。”侍卫们应声散去。
待侍卫们离开,赵宗绩面色凝肃下来,背着手在书房里踱来踱去,似乎还在等什么人。
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他忍不住靠在椅上打盹。突然听到轻轻的敲门声,侍卫长低声道:“玄玉大师回来了。”
“快快有请!”赵宗实揉揉脸,抖擞精神道。
刚坐定,一个一身黑衣,头带黑巾的男子悄无声息进来,正是陈恪的同乡好友,苏轼的小舅子玄玉和尚!当年玄玉留在大理学习佛法,其实也有替陈恪监视大理朝廷的意思,结果在大理一待就是五年。
这次滇王进京,担心会遇到危险,恳请这位绝世高手护送,玄玉推脱不掉,也想见见朋友,便跟他来了。
赵宗绩和玄玉也是老朋友了,自然不必客套,劈头就道:“真让仲方说着了,赵宗实家果然出事了!”
“是有人纵火。”玄玉淡淡道:“贫僧按照王爷吩咐,潜伏在庆陵郡王府的院墙上,看见有人搬运硫磺火油,点燃了王府后院。”
“后来呢?”赵宗绩问道。
“后来看到那纵火之人,用飞爪攀上墙,逃出了王府。”玄玉道:“贫僧便衔尾而追,只见他东拐西拐,然后下了地下水道。”
“然后呢?”
“然后我便跟着下去,在下水道里行了一段,便见那人停住脚,过了盏茶功夫,跟他接头的终于出现了……那人其实早到了,但很谨慎,功夫也很高,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确认没人跟来才现身。”
“可见强中自有强中手,”赵宗绩笑道:“他不还是没发现你?”
“贫僧在大理五年,学到了天龙寺的龟息之法。”玄玉丝毫不炫耀,只是阐述事实道:“否则也会被他发现的。”
“他们怎么说?”赵宗绩回到正题。
“接头之人问他,得手了么?那纵火之人答是,接着反问说,我的家人可安好?”玄玉道:“那接头之人说,你放心,我已经把他们安置好了,绝对不会被找到,也委屈不到他们。”
“那纵火之人似乎很信接头人,便不再说什么,从怀中掏出个匣子,递给他说,就是这个。”玄玉的记性极好,分毫不差的回忆道:“那人打开看过后,便收起来道‘过几日我安排你出城,你按照吩咐做,保你平安无事。一个月后,你们全家便能在南方相聚,当然是以新的身份。’”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远,我怕那接头人察觉,加之也想起他是谁来了,便没再跟下去。”玄玉又道。
“谁?”
“章惇!”
“你确定?”
“虽然蒙着面,但他的身材很好认,声音也很有特色,走起路来更是龙行虎步、万中无一,我虽然和他接触不多,但印象却很深刻。”玄玉缓缓道:“贫僧自幼听力过人,自认不会认错人的。”
“看来是王雱捣的鬼了。”赵宗绩缓缓道:“不知这家伙要做甚?”
玄玉把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自然一句不说。
“这几晚辛苦了,快去休息吧。”赵宗绩回过神,这回是真打哈欠道:“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
“阿弥陀佛。”玄玉点点头,起身回屋去了。
眼看天快亮了,赵宗绩便在书房睡下,感觉才刚睡着,便听侍卫长又敲门道:“王爷,王公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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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一更的日子结束了,今天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