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帮家里人一番安顿之后,曾云风来到衙门上任,不久就赶上一次大朝会。
宋朝的上朝的地方,其实赶不上明朝,一点儿也不大气,满满当当的挤着很多人,而皇位离众多文官,武将也离得很近,显得不威严。
众多人戴的这个帽子真的很烦人,两个长长的长脚幞头,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站的又近距离,曾云风有的时候都怕戳到旁边的人。
曾云风第一次来这种大朝会就遇到了大事件。
上面坐的应该是宋朝的宋仁宗,但是好像又不是。
“最近这江浙两湖地区有蝗灾,最近有没有从浙江两湖来的人哪!”皇帝说道。
曾云风刚好是从扬州来的只能站出来走到前面下拜说道:“臣,太中大夫,新盐铁副使,盛紘,前日刚从扬州抵京。”
“啊,朕知道你,一手的好字,西夏灵州任上武文兼备,安定地方功不可没,韩琦还上札子赞颂你在好水川之战的功绩,扬州通州几任造福一方,这个盐铁副使这个差要办好啊!对了最近江浙两湖什么状况啊。”皇帝问道。
曾云风也没想到皇帝居然知道他,还历数了他在西夏边境在扬州通州的功绩。
曾云风刚要回答,一个紫衣老臣站了出来直接打断了他,看紫衣老臣站的位置这位穿着紫衣的应该是当朝的宰辅。
“陛下,浙江两湖的蝗灾只是零星几个地方发生,当地的官员就可以治理好,不必陛下操心,老臣有别的事情要奏。”这个宋朝的官员真是莽,都能赶得上于谦了。
“今天只议蝗灾之事,你不要横生枝节。”皇帝也是一个混不吝直接说
“天生万物都有枝节,所为何来?无非是繁衍与继承。”大臣也是硬扯。
“若是內帏之事,请到书房来奏!”皇帝没办法只能打太极说道。
“陛下,老臣前日求见陛下于书房,陛下于老臣谈古,再前日论画,臣是心急如焚,顾不得体面了。”另一个重臣也站出来说道。
“请陛下早早定立下子嗣国本,这才我朝重中之重。”最先站出来的紫衣大臣说道。
“你们这是逼宫吗!”皇帝缓了口气轻轻地说道。
可是这个话对大臣说,言语轻可是意重。
这位大臣也很有意思,直接回答说:“陛下息怒,臣知陛下痛幼子,臣工痛天下,请陛下早择宗室子,立为继嗣。”
他一说完朝中的大臣全部跪下了,曾云风也不能免俗,立皇嗣本来就是封建王朝的重中之重,这个没得说。
曾云风跪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这群大臣真是刚,皇帝问是不是逼宫,他们立马就直接干。
“你们这是要跟朕撕破脸皮啊,还说不是逼宫,朕刚失幼子,强撑这上朝理政,你们这群无君无父的混账,竟然敢威逼于朕。”皇帝愤怒地道。
当朝宰辅不准备放过这位皇帝,仍然再继续说。
皇帝气的实在不行从龙椅上走下来,走到这位当朝宰辅面前。
两个人居然对着吵了起来,当朝宰辅自己说自己的,皇帝在一旁骂他忤逆混账,场面别提多热闹了。
宰辅大臣却直接上身立起来和皇帝互呛了,吵得声音大的都听不清他们两个说什么,而吵架皇帝居然落了下风,还有些吵不过这位年近七旬的宰辅。
曾云风只能站在一旁看热闹,根本插不上手,忽然又反应过来了,这个皇帝好像就是类似于正史包拯喷了满脸唾沫的那个皇帝,他也是能忍,难怪在他当政期间众正盈朝,群星璀璨。
说真的曾云风头一次上朝就遇到到众臣逼宫,是有点懵的。
这个时候朝中大臣听到前面一这个当朝宰辅又说了一句:“恳请陛下,过继宗室,拷问品德,从中选拔,立为继嗣啊!”
这句一说完,整个朝廷所有官员又呼啦一下全部跪下来,曾云风也只能跟着跪下来,这可是立国本的大事情,站错队就麻烦了。
皇帝看到满朝大臣全部跪在下面,皇帝吓得当即就要跑,另外一位紫衣的大臣直接拉住了陛下的袖子。
“你们说立嗣就立嗣,你们说过继就过继,可是我的儿子没了,谁能把我的儿子给我啊!”皇帝被逼的没办法,当朝直接哽咽地快要哭出来了。
这种情况也就是在宋朝,要是在明朝,这些大臣早就被拉出去砍头了,要不就下大大狱。
这可欺君大罪,这个真是给皇帝怼的下不来台,皇帝都快给怼哭了,皇帝只能装昏了事。
下了朝,曾云风一边走,一边直摇头,来宋朝真是涨了见识。
曾云风给盛家在东京找的这个院子,其实蛮大的,而且风景也很不错,可是一点儿也不奢华,符合自己家里这种书香门第的风格。
同时为了给家里的孩子找一个老师,特别请了庄学究,这个人可是一位名儒大家,曾云风曾今救过他的父亲,这个人书生习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