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理喻、无可救药!”
“我不可理喻?要是你的夫君纳妾你能大方的接受吗?”薛昕楠粗着嗓子吼回去,她处在一种暴怒状态,谁说她她就吼回去。
“那你看看,有几个男人,只守着一个婆娘过日子!驸马都有通房,难不成你比公主还金贵!”姜还是老的辣,一语惊醒梦中人。
年轻女孩嘛,谁不想嫁个忠贞不二的如意郎君,容不下人是因为喜欢,不想与她人分享自己的夫君。
可男人就是喜欢三妻四妾,你阻止不了,只能被迫接受!
总不可能因丈夫纳妾就和离吧!
外人骂得也是你这个妻子善妒,容不下人。
“昕儿,在家里你是娇娇女,父母宠着惯着!但婆家不一样,你没生子,他们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你就是一个外人!”薛老夫人起身拉着薛昕楠的手,语重心长的劝解:
“我与方老夫人是闺中好友,说起来,我们薛家侯爵,你算是低嫁。只需你乖巧懂事、恭敬孝顺,拿住理,他们会待你好,不敢欺负你!
就说通房一事,姑爷不是心疼她们而怪你,是因为你的处理方式丢了方家和姑爷的脸面!你要赶通房走可以,但是要按着程序来,或配人家或发卖,哪个人家不是这样做!
姑爷生气了,你不应该耍小性子胡闹,他不回房睡,行!你叫厨房做些营养的菜啊汤啊送去,关心他的身体,他若怪你误了他的前程,你就假意认错,将事揽到自己身上的同时,还要暗示这不仅是你一人的错!
他当初能违背道德喜欢你,对你的情意不会消散得这么快!
今天回去,要先向婆母认错,再挑两个老实本分又标志的丫头给姑爷!”
一番话说下来,直说的薛老夫人口干舌燥。
她说得这么直白,傻孙女应该听懂了吧!
薛昕楠听是听明白了,却不服气呀!
她跟安哥哥暗中来往的那段时间,安哥哥对她有求必应,答应她未来只爱她一人!
“祖母既然说我是低嫁,他们高看我是应该的,我凭什么要低声下气的去求他们,还送夫君送女人,我做不了!”
“你!薛老夫人指着的鼻子说不出话来,对江氏说,“你自己的女儿,自己看着办!”
楚氏很有眼力见的给老夫人抚背顺气,无奈又关切道:“昕儿,祖母的肺腑之言是真心真意的关心你为你好,听长辈的话总不会有错的!”
“说的好听,那祖母要给二叔纳妾,你为什么哭天抹泪,不同意二叔亲近别的女人!”薛昕楠一口气怼回去。
“薛昕楠,你怎么能议论长辈!”薛蕊楠听到她指责母亲,吼道。
“我又没说错!”薛昕楠梗着脖子说,“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来指责我!”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
薛昕楠和薛蕊楠对骂得热火朝天,江氏和楚氏本想劝架,劝着劝着,她们又吵起来。
老夫人扶额喊头疼。
坐边上看戏的娅楠依楠都傻眼了。
你们的礼仪教养呢?高贵优雅的形象呢?
薛依楠想劝又不敢,薛娅楠静静地看着,等她们吵累,吵得词穷,没有力气再闹时开口。
“吵完了?”
四人别开眼,江氏和楚氏多少有些丢脸,她们还是长辈呢,当着女儿和丫鬟们的面吵起来太有损形象。
“那坐下吃点东西吧!”薛娅楠朝几个丫鬟招手,她们立刻端着糕点和茶水进来。
薛昕楠手一掀,端给她的糕点和茶水打翻,丫鬟的手瞬间烫红,又不敢叫出声,忍着疼收拾碎片。
“重新上!”薛娅楠对另一个丫鬟说。
薛昕楠恶狠狠的笑笑,又打翻。
薛娅楠招手叫人又重新端新的上来。
连着打翻十二次,薛昕楠才咬着牙不掀了。
“是我让人弹劾你公公和夫君的,也是我让赵老爷上奏,派方亦安去升亭当县令!所以,你想怎么做?”薛娅楠用极欠揍的语气和神态说。
“他们怎么可能听你的话?你不过是小小的女大夫!”江氏不敢置信,她之所以敢放心叫薛娅楠去给那些权贵家眷治病,就因为她是女儿家,未来怎样,都是要依靠娘家父兄。
而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这样无异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薛家女孩的名声彻底毁了,谁敢要这种自私自利、心胸狭窄的女人!
“你打量我着是女儿家,未来一定要依靠兄长,所以肆无忌惮的利用我榨我的血!”薛娅楠突然爆发,指着江氏一字一句,“我要是能被你这个蠢妇利用,我也枉费活这一世!你儿子资质平平,考了进士,按着规矩流程走,未来不说高官显赫,一生平安喜乐不好吗?非要挤破头往上走,偏偏没有那个能耐,最后摔个头破血流!
我最恨亲近之人利用,尤其是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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