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归吐槽,病还是要医的。
把了脉,发现他的病情没那么严重,至少于房事上无大问题。
又问他平日喝药的药方,又跟着他去看药渣。
“可以加入茯苓、白术等几味药材,替换掉这三样。药补不如食补,食补不如气补!是药三分毒,我给你写张膳单,平日里要多锻炼、多走动,放开心扉,不要胡思乱想!”
“我这病二十三年了,所有人都说我活不过二十五岁,再有两年,我应该就因病去世,何必折腾!”祝梓桐笑着说话,眼睛暗淡无光,语气无奈又不得不认命。
一个美男这副模样,薛娅楠动了恻隐之心,毫不犹豫地断言:“我一定能治好你!”
说出口秒后悔!
她从不夸口,哪怕再有把握的病,她都会谦虚的告诉对方,凡事有意外,她不是神,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祝梓桐的病不难治,但很麻烦,又费时间。
这还是医学落后的古代,万一祝梓桐有隐藏病情她没查出来呢?
能给祝梓桐看病的,都是比她资历深年长的医者,有很多年经验,说不定把出什么,才说他活不长!
薛娅楠在现代学了中医,但更依赖医学机器,来到古代,在制药方面她很擅长,把脉看病尚可,开几张药方还行。
“薛小姐不必逞强,我早看淡生死!”
“既然如此,那我拿你练练手,不然浪费了!”薛娅楠极其郑重说,“万一我真能治好你,不就皆大欢喜。就算治不好,你也不在乎是死是活呀!”
祝梓桐诧异地怔住,她可真敢说!
不怕他将她打出去!
赵云茹嘴角抽了抽,她丝毫不疑薛娅楠的话,她真做的出这事。
薛娅楠的三个师兄她见过,一个赛一个的奇葩。
薛娅楠这人直肠子,不会弯弯绕绕的说假话。说话直白,常吓得一些患者宁死也不愿意她来治病。
小小的风寒,到她嘴里好似得了绝症般,不住的跟家属说,我不能确保万无一失,要做好接受所有结果的准备云云。
也就因为她看病免费,有些家属不想花钱,就随她了,想着她要真治死了,说不定能敲笔钱。
实际上,没把握的事她不做,就算做,也是要人签字按手印,结果如何与她无关才会出手。
祝巧玲拧眉有些不悦:“怎么能拿我三哥练手?薛小姐,不行就算了!”
真出问题,家人难保不责怪她,毕竟人是她带来。
“没事!她也就说说,没把握的事她不做!”赵云茹出来说,“她就爱危言耸听!能这么说,就肯定有八成把握!”
“有赵小姐这番话,我便放心,有劳薛小姐!”祝梓桐拱手轻声说,嘴角带笑,白净无瑕的面孔在太阳下更显苍白虚弱。
薛娅楠摆手,“那今日我先…”
“我们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今天在巧玲这用饭吧,我好久没喝你煮的莲藕排骨汤、芦笋鸡丝汤、乌鸡汤…”
“有让客人下厨的道理吗?”薛娅楠不是很喜欢进厨房,一般她把方法写出来,叫大师兄或齐洺汕去煮。
赵云茹抓着她的手臂说好话哄骗她。
薛娅楠被缠得烦,就让祝巧玲指几个会做饭丫鬟婆子给她打下手,她只需指挥。
祝梓桐院里有很多药材,正好加些一起煲汤。
祝梓桐对药材方面挺有兴趣,便跟在薛娅楠身边请教。
薛娅楠在现代当过老师,但来到这里,便没有机会指教他人。
师父中医方面比她强,师兄姐对医学药草没一点兴趣,患者更别说了。
在祝梓桐几方番夸赞和配合下,薛娅楠的虚荣心大大的满足,将自己的的经验乃至药方都说了不少。
她在配药制药方面连师父都不得不佩服,多少人想从师父那里获取一张秘方。
不过在琴棋书画上,她比师兄姐要差许多,谷里每年师父们都会让他们五人比试,她便是那雷打不动的倒数第一。
因为只有她学医,懂医术也只有她师父,所以另三位师父一齐商量,取消医药的比试。
弄好佐料,先大火烧沸再小火慢熬。
赵云茹和祝巧玲在小桌上下五子棋,赵云茹是臭棋篓子,不管下什么棋她都不行,祝巧玲连着赢了好几局,索然无味,便不跟她玩了。
“娅楠,你来!”赵云茹嘟嘴喊她。
“我才不!”
“不知薛小姐可会下围棋?”祝梓桐突然开口问。
薛娅楠颔首,她学过,比赵云茹这种臭棋篓子她算精通,比秦笉这种顶级的她算垃圾!
术业有专攻嘛!
“我们对弈一局!”祝梓桐指了另一小桌道。
“好!”
两人端坐好,丫鬟端来黑白棋,祝梓桐持白子,薛娅楠持黑子先下。
赵云茹和祝巧玲坐旁观看。
刚开始薛娅楠运掉自如,越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