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京。
城门外走来一只白虎,白虎背上还躺着一个似乎昏迷的姑娘。
周围的人都吓得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守城门的将士持着长枪围住白虎,只等一声令下擒拿白虎。
薛娅楠及时醒过来,伸了下懒腰,见他们包围着团子,急忙解释:“这是我的坐骑团子,我是靖远侯的嫡长女薛娅楠!”
几个人眼神交流,一个人上城楼叫他们的领将方亦尘下来。
薛娅楠从白兔圆子的脖子上取下玉佩,这是当年走时母亲给她的,是方家给的定亲信物!
交给下来察看的方亦尘。
方亦尘很快确认好,温和地说:“薛伯父与我说过,你近几日会到!我送你回薛府吧!”
薛娅楠没有拒绝,十年离家,她已忘了薛府所在位置,自己找很费时间。
从团子身上下来,摸摸它的头:“你在这里等敬伯,他来了你带他回薛府,不许乱跑!”
抱着圆子跟着方亦尘步行。
团子低声呜咽,乖乖的趴在城门口旁边,众人迟疑不定,不敢上前。
有胆大调皮的小孩见团子趴在地上像家中的小狗般温顺,趁家人不注意,摸了摸团子的头。
“狗蛋!!”男孩的母亲吓得满头冷汗,顾不上害怕冲上去搂着孩子跑开。
团子圆圆的眼睛满是疑惑。
众人都跑开,回头却见白虎纹丝不动地趴在原地,虎眼闭上,好像睡着了。
“要进城的快点!”两个士兵不耐的催促。
那只老虎看起来挺温顺,而且刚刚那位薛姑娘拿它当宠物,应该是不会攻击人!
好几个男子鼓起勇气朝城门口走去,顺利进了城,见状,很多人便放下心来。
方亦尘悄悄打量身旁到他肩膀高的少女,瓷白细腻的肌肤,一双漂亮的杏眼,通透而明亮,如同一泓清泉。
就一眼,他心里已认定:她是一位很单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定很容易被欺负。
看到兔子身上的玉佩,他心沉甸甸的,堵得慌。
若她知道,属于她的婚事被亲妹妹截胡,肯定会很伤心。
想到她一双杏眼盈满泪水,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心中一疼,明明先看上她的人是他,只因为他比哥哥小两岁,婚事就落到哥哥的头上。
不行!
他不能让她被人看笑话,哥哥退婚,那他就上门提亲!
捏紧拳头,脸上的表情很沉重。
薛娅楠见他皱着眉,惴惴不安。
师父他们都说,她性子太清冷,不了解她的人容易误会她清高!
可她又不会聊天,往往别人挑起话头,她下一秒就能把话聊死!
试探着开口:“你是方大哥的弟弟,我们小时候好像见过?”
她不确定,因为她轻度脸盲,别说方亦尘了,就是父母,她都没记住,也是太久没见的原故。
“对!那时候你脸蛋圆圆的,大大的杏眼,特别的可爱!但是你不爱说话,板着小脸装大人…”方亦尘听她提到小时候,兴奋地讲着小时候的趣事。
薛娅楠安安静静地听着。
方亦尘说了许多话,没听见她回一句,好奇的望过去,微微一愣。
阳光撒在她身上,为她增添了几分温柔,眼皮微动,长长的睫毛也跟着颤动,仿佛蝴蝶扑扇的翅膀,挺翘小巧的鼻梁下是抿着的粉唇。
方亦尘一时看得入迷。
薛娅楠看向他,疑惑地眨眼睛,他怎么不说了?
方亦尘见她扭头看来,慌张的转开目光,耳根微微发红。
“听伯父伯母说,你在翼州拜师学医,女子学医的甚少,你为什么选择去学医?”方亦尘扯开话题,他想娅楠毕竟是女子,对一个较陌生的男子会有些尴尬,不如与她聊她所擅长的事。
果然,薛娅楠兴致勃勃地说起这些年她所经历的事:“我学医,是因为我喜欢,而且师父说我很有天赋!学成之后,我去了许多地方…”
方亦尘认真的倾听,对她的所见所闻,心中很是向往。
他虽是男子,却要为家族事业着想,为自己的前途做打算。去过的地方不超过一个手掌。
羡慕又钦佩地看着薛娅楠。
以前他和其他人一样,以为她随江老将军去了翼州乡下是毁了,看着薛府另三位小姐学习琴棋书画、规矩礼仪,无数次为薛娅楠感到可惜,明明她才是薛家最聪明的姑娘。
甚至他的哥哥方亦安,认为她将来会是一个粗俗的乡野姑娘,做出与未婚妻妹妹私通的事情。
想到这,他不由暗自庆幸和幸灾乐祸。大哥若见过现在的娅楠,他肯定不会换人。
到了薛府,守门的小厮进去通报,方亦尘送她到了便要回去了。
“谢谢你送我回府!”薛娅楠笑着向他道谢。
方亦尘点点头,往城门口走去。
一个青灰色衣服的妇女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