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赵长安看今何在的这本书的时候,更倾向于里面儿女错位的情长意短的唏嘘感叹,直到四十岁以后才看懂里面更深的东西。
在里面卷帘大将打碎了琉璃盏,用了500年的光阴千辛万苦终于凑齐了最后一片,却被王母接过盏,看了看:“我要这东西还有什么用呢?”她一松手,那盏,坠下,重新摔成粉末。
卷帘大将愤怒的大吼,‘我要宰了你们!我要宰了你们这些兔崽子!来呀,我要杀了你们!’
猪八戒带着血泪的大喊:‘猪飞了!’
还有被九头虫带了绿帽子的小白龙,他们都是时代里面的一粒灰,注定被奴役和碾压。
而唐僧和孙悟空,是唯一有可能打破这个西游世界的规则和壁垒的两个存在。
一个和构建理论体系的佛‘讲道理’,从根基上进行逻辑学的辩论,揭示上天制定的规则和壁垒的矛盾虚伪和荒谬。
一个‘一棒砸碎世间路’‘一棍捅破天外天’,在武力上面硬钢玉皇大帝,摧毁这些西游世界‘路’的伪规则。
赵长安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善男信女,是一个完璧无瑕的好人,相反,这两年以来他越来越发现自己变得更加的荒淫无耻,喜欢漂亮女人,只要漂亮,生冷不忌,而且行事也越来越心狠手辣作恶多端。
毫不犹豫的干掉了一个又一个前进途中的障碍,甚至有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或者‘我干掉你,与你何干’的降维打击的狂妄。
夏文阳,邢大立,寇应先,齐道龙,这是目前有数的几条大鳄。
现在一个在牢里洗心革面的劳动改造重新做人,这一辈子等到出来的时候已经得拄着拐杖七老八十了。
一个被埋葬在洛杉矶那边一处面临太平洋西望故乡,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公墓。
一个跑到北美洲又跑到南美洲,渺无音讯。
就齐道龙现在靠着汤圆的老子,还在川蜀大地包工程玩着刚毕业的女大学生,进行着原始资金血腥无序的缓慢积累。
不过虽然不是像受委屈一样的控诉:‘我不坐在餐桌前,就会被那些餐盘里面的菜对倒’,可实际上血淋淋的现实就是这个意思。
这四个之前都想让赵长安上他们的餐盘,结果到最后都上了赵长安的餐盘。
至于因为赵长安的关系,被直接或者间接干掉的更是多如牛毛,不胜凡举,让那些恶人和盛世凌人者闻之色变,畏惧如虎。
在这些实操之后,赵长安才更加明白这个西游世界有着太多的规则扭曲和荒诞性。
就像苏美出兵小阿,老美纠集一群小弟揍小萨,以及小以到二十年以后红着脖子撕毁了宪章,大鹅声势浩大的西击特别行动,——
本身这个世界即使是现在和未来,在国与国的博弈中,所谓的规矩和规则,甚至什么条约,不过是块遮羞布而已,需要违背的时候,只要利益足够的大,都可以随时撕毁。
依然遵循着血腥的丛林规则,要是真的被这困死了手脚,像小乌那样被小克忽悠的自废武功,那么早晚自己都得上餐盘,也别埋怨别人是个大忽悠,那是你自己愚蠢。
既然在西游记的世界里面国与国都是这样,那么赵长安还认为什么呢?
所以昨天晚上,趴在自己怀里娇怯怯的喊着自己的廖冰玉,赵长安决定要了,谁也别想染指。
他不装了。
实际上昨天晚上在车里和徐梅促膝谈心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出了决定,不然为了安全别搞出人命,他会使用包里面常备的雨伞。
但是昨天晚上他没有用,而是用君子不器中华武术的博大精深,让徐梅沉沦呐喊和臣服。
吃过早餐,已经是早晨八点,路上的积雪很厚,市政部门和很多的志愿者,以及道路两边的商铺人员都在清理积雪,要么把雪堆在路边,要么撒盐。
天空碧蓝如洗,阳光才初升就显得热的热烈。
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是石胜贵的来电,按照计划中的行程,今天上午先参观制药一厂,然后再参观制药厂对面的车辆减震器厂。
赵长安接了电话,没有让石胜贵过来接,而是步行到徐梅住的这个小区附近的公交站等公交。
虽然这时候已经过了上班的高峰期,可公交站点依然是人山人海,显然这场大雪让整个城市的自行车摩托车还有少量的私家车,都摆停下来。
不是赵长安喜欢老虎扮猪,然后装逼打脸,寻找这种自我麻痹的快感。
因为这么搞在他看来真没啥意思,随着身份资产眼界的提升,他对这种病态的心理并不感冒。
而且有时候装猪装惯了,一不小心被当成猪给宰了,那才是真亏。
只是他天生喜欢低调做人,不喜欢抛头露面的张扬无忌,性格上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