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安拉上了文烨,在上外大门口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评头论足的看了好多早起的身材婀娜的漂亮姑娘,然后开车去姑苏。
看着他在举手投足之间,手腕上偶然惊鸿一瞥露出来的东西,赵长安好奇的让文烨露出来,才发现是一串看不出材质似玉似木的乌黑通红的念珠手链,上面还有一颗似乎好多眼的藏珠。
“哪里搞的,天珠啊!几眼?”
这念珠手链赵长安看着眼热,恬不知耻的说道:“蒙蒙之中我觉得它和我很有缘。”
“因为我就是你和它的缘。虽然是古东西,可人工镶蚀的玉髓以前烂大街的东西,没啥眼多眼少的说法。”
文烨一句话,就明说赵长安别想了他不会给,而且还在欺负赵长安学问少不识货。
这种古法人工镶蚀玉髓的具体方法,早已经失传,现在做假的都是用强酸洗,讲究一点的就用植物碱蚀刻。
而像文烨手上戴着的这一颗不管是几眼,就冲着绝版藏珠这个名头都已经是天价。
以现在的行情变卖,动则就是几万十几万。
要是拿到港岛东南亚,只要会讲故事,出手就能卖个几十万,要是遇到一个有眼缘的大佬,就是花个百儿八十万都不是没有可能。
“哪里搞的,我也去弄一串?”
赵长安不轻言放弃:“咱们兄弟一人一串。”
“你都拔高到这种高度了,这是孤本,一人一串你就别想了。我一会儿就到西园寺,主持脖子上还有一大串更好的佛珠,你要有本事你自己去忽悠。”
“你去那里干啥?”
赵长安看了一眼文烨的手链:“不是已经到手了么,难不成你的真正的目的就是那串佛珠,手链不过是添头。”
“西园寺里面有一卷善继法师以破舌之血抄写的华严经,距今已经六百一十年,很值得一观。”
“你能看得到真本?”
赵长安表示怀疑。
“我已经看过一遍真本。”
文烨说得很平淡,然而赵长安却觉得他在装逼。
“许仙,你现在越玩儿越高端了,不但在养成你小姨子,居然去庙里找法海。”
文烨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右手微微一抖。
在一阵细微的咔啪声的珠石碰撞里,他右腕上面戴着的手链退到了手中,一粒一粒的装逼把玩。
“这逼装的!”
平心而论,文烨手里面这一串念珠确实很牛比,看得赵长安不得不眼热。
“这是送给奶奶的,也是六十年前奶奶的父母送给寺里的,在大师手里论佛数珠,夹持佛法六十六年,也算是物归原主。”
文烨被赵长安缠不过,只好说了一下:“我奶奶今年七十出头,当年离开这里的时候也就十来岁,她很多当年有过交集往来的人物,或者他们的后辈,依然在这片土地上。而且,都还念旧情。”
文烨奶奶这一支住在姑苏几十年,和明珠,金陵这两支沿着长江一线下游成三个点,联手牢牢把控这一片沿江两岸的川藏药材买卖。
金陵这一支当年鬼子攻打屠城,城里面的百姓都逃的逃散的散死的死,绞断了城市下面丝丝缕缕的人脉线。
而明珠那边主要是做洋人的生意以及出口,再加上陷落以后投敌,别说没啥关系线了,就算重拾起来寻找勉强还有一点,叶平百,叶平菊,叶鹤年,叶景海他们也没有脸去相认。
只有姑苏这一支虽然只剩下文烨奶奶和文烨,然而整个城市的底层脉络线依然保持完整。
如果愿意只要在叶园附近和那些当地的老人闲聊,很多都能勾勒出当年叶家姑苏叶园的盛况,以及文烨奶奶,当年叶家小六姑娘的模样。
赵长安迟疑了一下,问道:“你这是回归了?”
“记得那天晚上,就是高三下半年才开学不久,你说我千人斩么?”
“记得呀。”
那一天是赵长安重回十九岁的第一天,他当然记得非常的清楚。
“你和陈晶是不是出问题了?”
“你是不是一口气喝了一瓶子二锅头?”
“别问了,千人斩!”
“不是吧,你居然对这个名号这么痴迷,靠!既然痴迷,到现在我看你也没有把一个妞儿斩于马下。”
赵长安很惊讶。
“我不是给你说了那天晚上我突破,并且立志成为千人斩?”
“这年头除了妞儿让你斩,别的还能有啥你可以斩?”
“过年的时候我去了一趟西伯利亚,呵呵”
文烨笑着说了半截话。
“至于藏着掖着么?”
“不是藏着掖着,老赵,咱俩注定是不同的路,你喜欢规则,有钱有权有女人有名誉,可我只喜欢撕裂规则,寻找本源。”
“要不我说你在装逼,话里面全是逼格!”
“不说这事儿了,我要在寺里面呆几天,涤荡淬炼一下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