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心家里的开得家庭食堂,只做中午一顿饭,早晚歇业。
用她父亲杨墨的话说就是挣点钱提高一下生活质量,可又不能为了一味挣钱拉低了自己的生活质量。
只中午一顿,退休以后有事可做,也能挣钱,早晨给家人做饭晨练,准备食堂的午餐,下午清理屋子看书练书法,晚给家人做饭,饭后散步河边,其乐融融,悠哉人生。
作为一个年仅五十五六岁的局级大型煤炭企业的领导,能够急流勇退来明珠陪伴妻女,过着平凡普通的老百姓柴米油盐的生活,本身就非常值得赵长安敬佩。
要知道很多像杨墨这个年纪的局级领导,可都是在铆足了劲儿要再一个台阶,从此‘人生无限天地宽’。
酒是赵长安从覃有源介绍的那个个老酒坊里买得一桶十斤五年陈55度粮食酒,又买了一斤醪糟,菜也是赵长安没让杨墨下厨,而是他自告奋勇炒的几个家常小菜。
山楂排骨,腰果炒鲜贝,醋熘白菜,西红柿炖牛腩,——配着红枣醪糟,唐霜和杨一心吃得开心。
“小伙子菜炒的不错,人也很稳。你是写字的吧,手很稳。”
杨墨和赵长安两人一杯对一杯,很快就喝了小半斤。
“也不算是写字的,就是晚睡觉前一般都会写一篇,要么是古人的诗词,要么是自己的感悟,洗涤宁静自己的心神。叔,我看食堂里面挂的字都是你写的吧,山阳居士,好名字。”
说得吃菜的唐霜和杨一心悄悄对视,都恶心麻得直吐小舌头,简直不要不要的!
“字很一般,就是没事儿写着玩玩,名字是一心起的,那时候我们还在煤都,住在凤凰山南的山腰小区。”
杨墨显然对这个名号非常满意,尤其还是自己的宝贝闺女给起的,高兴的给赵长安解释名号的来历。
“爸,你没听赵长安说你的名字很好,字呢?”
杨一心听不下去了,点出赵长安话里面的狡诈之处。
“字我看着当然也不俗。”
赵长安连忙补充,不过看着杨墨依然带着笑容的模样,他也猜到了杨墨绝对不用她姑娘提醒,也能感觉到自己话里面的漏洞。
不过多年的大型企业的领导经历,让他有着城府和豁达而已。
“杨叔,赵长安是他们省书法协会最年轻的会员,十一要代表省书协到燕京进行十一献礼呢。”
唐霜笑笑的望着赵长安:“你居心叵测!”
“哪有,而已你这个成语用得很有问题!杨叔的字写得确实不俗,虽然还没有定型,不过正是因为没有定型,所以还有着很大的进步空间。”
“爸,你听到没有,他说得意思就是你的字其实没有特点,照猫画虎。”
杨一心也笑着揭露赵长安,低头喝了一大口醪糟:“爸,那家的醪糟可比你做得好喝,咱们以后别自己做了,买他们家的。”
“这才半天时间,你爸的字也不好了,做得你一直最爱吃的醪糟也不好了,果然是女生外向。”
杨墨佯怒的打趣着女儿,举杯和赵长安走了一个。
又没让赵长安给他倒酒,而是亲自给受宠若惊的赵长安倒了一杯:“真没有想到小赵你不但会写歌唱歌,开公司,居然还是书协的会员,了不起!这杯算是拜师礼,咱们其实住的很近,就在你们河东面不远。你啥时候有时间到我书房坐坐,指导一下。”
“杨叔您太客气了,互相学习,互相学习。”
赵长安连忙和杨墨碰杯,一饮而尽。
“什么女生向外,爸你懂不懂成语,就他还不值得我向外。”
杨一心不满的白了满脸无语的赵长安一眼:“之前你们装修那栋楼和石桥,我们以为你们要打通石桥,还高兴了一下子,以后我妈班不用绕这么远的路骑自行车呢,谁知道是我们想多了。”
“外年底前就会对河西进行大规模拆迁,你们河东估计得等到明年秋里。要是谈的顺利我们准备把石桥打开,河西拆迁开始以后所有人员就从石桥走,到时候欢迎你闲暇的时候到河西寻宝。”
“寻宝?”
杨一心一脸的好奇,就连唐霜也停止了一直忙着的夹菜喝红枣醪糟,不解的望着赵长安。
“那些古民居都有一两百年的历史,前几年河道清淤不是清理出来好多明清瓷器残片,还有铜钱银锭金瓜子大洋,古时候盖房子的时候都喜欢在房梁石基一些重要的位置放一些钱币玉器镇邪避灾;这些房子人工拆除太贵肯定是钩机推倒,还有一些看着是烂木门窗,说不定就是黄花梨,秦砖汉瓦也不是不可能,谁找到好东西就算谁的。”
“那可好,我可在不少的房基面看到有好石料,有得刻的字非常的遒劲——”
这边杨一心和唐霜还没有说话,边坐着的杨墨却已经兴奋起来。
“爸,你想多了,这明珠人精明着哩,他想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