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到自己母亲其实也猜出了电话那边是赵长安,不过她只能装迷,去一建大院闹事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上次喻应明的事情,到现在喻应明的父母还没出来,包括那几个带头闹事儿的人。
所以现在母亲的选择其实已经很窄,要么去沙场闹,要么就在小区里面死扛着闹,逼着赵长安那边拿钱拿药粉让步。
然而以着陈晶对赵长安,这个卑鄙,无耻,下流,阴狠,毒辣的王八蛋的了解。
他带话过来说‘一分钱的慰问金都没有了’,那就是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
事情走到这个死胡同,陈晶才没有办法,今天早晨才偷偷的给远在金陵的姥姥姥爷打了这个电话。
父亲早点入土为安,她也早一点离开这个让她心碎的地方回学校。
这是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陈晶,唯一两点心愿。
从此山高水远,不再回山城,也不再和那两个男人,有着任何的瓜葛!
——
郑市,大厦30层,台球室。
萧子杰和赵长安在台球室靠着玻璃帷幕墙边的休息区沙发上坐着,在萧子杰的示意下,一个摆球员拿来了两瓶苏打水。
“真没有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你,怎么下来了?楼上才是你们这些商界新贵们,挥金如土的消费场所。”
萧子杰目光炯炯的带着一丝藐视一切的淡笑,望着赵长安。
“上哪所学校,什么专业?”
赵长安没有接萧子杰的话,而是问出了他的问题。
你藐视,我就居高临下的反问。
而且还让人挑不出来一丁点的毛病,因为我是在关心你。
“未名湖畔,光华。”
萧子杰的声音里,带着一点难以掩藏的自负。
作为一名高中生,高考考高分考上一流学校的一流专业就是他的追求和任务,即使萧子杰再想云淡风轻的隐藏,也难以完全隐藏他的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