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摆在他俩面前还有一道没法逾越的红线,就是那个大师的警告,今年不得回山城市,否则必有大祸和血光之灾。
当时夏武越和乔三面见大师,他俩根本就没有在意,认为是钱小勇和汤希韩这两傻比遇到了一个老骗子。
然而当大师直勾勾的看着他俩,眼睛锋利的跟最薄锋的刀子还要疼人,直言不讳的说道:“你们身边跟着脏东西,不过已经耗了一道死气,戾气减少了一些,不过今年依然也能要你俩半条命!”
现在回看,那天晚上他们三人见鬼,夏武越废了一只手,乔三被一根竹签扎穿大腿,差点小兄弟都被穿羊肉串了。
只有喻应明当时毫发无损。
然而现在喻应明变成了植物人,生不如死。
不是脏东西在自己身边作祟,又是什么?
只是想想,夏武越和乔三身体都发寒,两人现在甚至晚上都睡在一间卧室,就是好壮胆。
整整一个下午,夏武越和乔三躲在空调间里反复商量,反复想法子都没能拿出来一个‘够狠够解气’,又不逾越大师警告的红线的办法。
想得两人快疯了,都是一筹莫展。
夏武越和乔三一时还真找不到人,往死里弄赵长安。
“那个玩蛇老头可惜了,不是要搞倒徐三,让这老头去山城,往那孙子车里随便丢几条眼镜蛇,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乔三说得一脸的遗憾。
“铃铃铃~”
这时候夏武越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满脸的懊恼:“完了,别想了,我爸打电话过来了!”
至于为什么打这个电话,夏武越不用想就能知道原因。
“爸。”
“赵长安回来了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我是才知道。”
“你和乔三老老实实在厂里呆着,不要回来,也不要想着找人找赵长安的麻烦,我不是给你说笑。”
“知道了爸。”
挂了电话,夏武越无奈的朝着乔三苦笑:“叫我猜中了!”
“那咱们?”
乔三显然还有点不甘心:“这小兔崽子现在回来的越来越少,这个机会不用,简直太可惜了!”
“你说怎么办?”
夏武越气得眼睛发红,感觉心里面憋得气就像是一个快要撑爆了的气球一样的焦躁不堪。
乔三沉默。
夏武越郁闷的站起来:“走,咱们去镇里喝酒去,特么的一醉解千愁。”
乔三望了一眼天色,现在去喝酒晚上绝对要走夜路,他现在对夜路已经形成了一种天然的恐惧。
连忙摇头说道:“我让食堂炒几个菜,咱们还是别走夜路了,尤其还喝了酒!”
听着乔三的话,夏武越顿时变了颜色。
说实话今晚要是真的去了镇上喝酒,他晚上还真不敢走这黑灯瞎火的夜路回砖瓦厂。
“特么的齐向锋这个孙子,不是他一再建议选那个地方,特么的那天晚上哪能有那事儿?”
夏武越气得大骂:“不是喻应明偶尔听到,还真不知道那个鬼,嗯,那个地方叫做老冢坡!”
说到这个鬼字,夏武越的声音都不禁一顿,有点发颤。
“老冢坡,老冢坡,那个小山其实就是一个大坟!”
说到这里,乔三也忍不住重重的打了一个寒颤:“这名字咱们不知道,特么的齐向锋本地人能不知道?那天他一个劲儿的说那个地方好,说名字叫做老总坡,老总坡,好特么比!”
“特么的,不弄死弄残这孙子,解不了我心头之恨!”
夏武越看着自己的断臂,心里面的恨意顿时如大火燃烧去,一点一点的烧没了他的理智。
“打电话让他过来,好好的喂饱他咱们拉在厕所里面拉的屎!”
乔三这几个月在这个山旮旯里面,也快憋疯了。
一想到齐向锋明明知道那地方叫老冢坡,充满了邪性,还让自己晚上在那个地方深更半夜设伏赵长安。
心里面一想到那个人地方,那个夜晚,那个鬼,以及现在还呆在自己身边的脏东西,乔三就恨得咬牙切齿。
“我给他打!”
夏武越现在直呼自己明智,之前给了这个孙子一个大哥大,要不然现在就是想弄他,也没法联系。
“夏少。”
“在哪儿?”
“我在市里,一个朋友请客。”
事实上是,齐向峰暑假找了一个小饭店端盘子的活,没好意思说。
“过来,乔家山砖瓦厂请你吃饭喝汤,晚上还有几个漂亮妞儿助兴,特放得开。”
夏武越声音柔和,脸带狞笑。
“这时候——”
齐向峰心猿意马的想着,夏武越嘴里的‘漂亮妞儿,特放得开’,心里面蠢蠢欲动。
不过乔家山砖瓦厂在山城市最南边,足足有七八十里山路,不禁迟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