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俩望过去的目光里,和对面开门出来的一个中年妇女的眼睛对在一起。
倪雅雯瞬间变色,一脸恐惧。
此时在她脑袋里面,自动代入邻居八婆嘴的视野场景:穿着睡衣的倪雅雯和一个穿着整齐衣服的年轻男人,正朝着电梯走去,显然是昨晚在屋里鬼混,现在送和她鬼混的男人离开!
“刘姨,我学生,大清早的给我送礼物,你看,”
倪雅雯转身往回跑,像大火烧着了屁股一样跑到家门口,从里面拿出礼物朝着那个老妇女高高的举着:“刘姨,你看!”
“明白,明白,你刘姨也是过来人,我都懂!”
八婆嘴笑呵呵很‘理解’的一席话,说得倪雅雯欲哭无泪,气呼呼的瞪着赵长安,感觉自己的名誉完了!
电梯下行。
八婆嘴笑呵呵的上下打量着赵长安:“小伙子,你在哪儿上班啊,我怎么这么面生?”
“阿姨,我真的是倪老师的学生,不过我现在在上大学,放假过来看看老师。”
“小伙子,阿姨懂,阿姨都懂!”
‘懂后’一脸笑眯眯,然鹅心里面的八卦之火正在猛烈的熊熊燃烧着。
车子在八婆嘴的注目下驶离小区,朝着菜市场开去。
单彩刚才已经和文烨联系过了,她和徐宛容直接去周记,在那里等他俩。
“刚才怎么了,那个老女人的眼神好诡异?”
文烨的眼睛何等锐利,自然看到了里面不一样的味道。
“倪雅雯穿着睡衣送我到电梯口,正好这个老女人出门,认为我是和她昨晚偷吃了一夜。唉,人呐,是非多。”
赵长安笑着解释,嘴里说着感叹词,声音和神情一点都不感叹,倒是觉得‘真有意思’。
“你这段时间别太松懈了,争取十年内把第一层夯实,然后到了‘君子不器’就牛比了,就像钢钎穿豆腐串,永远不磨损。”
“十年?我靠!”
“你现在二十岁,十年以后是三十岁。”
“你这不是废话?”
赵长安若有所思的又说道:“也不完全是废话,我十年后是三十岁,可十年前我还是三十岁,太子,我发现你的话挺有哲理的。”
“像你这么乱搞,十年后你就是一个速射弓箭手,可那时候她们可是一群狼虎,为了你的后院不起大火,努力修炼吧少年!”
文烨也难得的说了一句激励的俏皮话。
而赵长安这时候则是完全陷入了‘十年后是三十岁,十年前还是三十岁’的荒诞感之中,眼睛望着车窗外那熟悉的街道,真实的人群自行车摩托车流,店面和低层建筑楼群,久久无语。
——
吃过早饭以后,赵长安几人开车去北湖沙场。
其实赵长安真不愿意去,可徐婉容想回去看看,他也不好意思拒绝。
不管前天晚上是他睡了徐婉容,还是徐婉容睡了他,但终归两人是睡了一觉。
赵长安实在是做不到系上裤腰带就不认账的境界。
在离沙场还有两三百米远的地方,一座新堆起来十来米的土堆,完全封死了前行的道路。
土堆封起来的路的两边都是绿油油的稻田,田里面全是水,车辆根本就不可能绕过去。
四人下车,爬上了土堆。
却看到原来这个路不但是被堆了土堆,土堆前面还被挖断,形成了一个宽十来米,长十几米的小池塘。
远远望去,沙场里面一片寂静。
往日汽车的轰鸣,上沙机的震响,散布的人,这时候都不见踪影。
只有一台台大型的机械,停在布满高高沙堆的场子里。
靠近河边的空场子里,停了六七辆重型卡车,六七辆卡车,一辆吊车,六辆铲车,四辆挖掘机,两辆履带式推土机,四辆叉车,一辆移动式起重机,一辆中巴车。
还有四辆小轿车,包括徐三在明珠买得那辆三十万的皇冠。
“这么多的车,你家两个沙场和两个采石场的工程机械都拉过来了吧?”
赵长安看得惊讶,没想到徐三手里这么有家底。
而徐婉容则是如若无闻,泪如泉涌。
因为前路被阻,四人只好把车子停在这里,饶了一段田埂,到了对面的路上,朝着沙场走。
不久,就来到沙场。
里面静悄悄的,只有风声。
赵长安四人穿过一座座沙堆,来到小楼门口的桥头。
两边空场子里面,车辆如林,极具视觉震撼。
桥头的值班室里面,人和狼狗都没了踪影,锁着门。
通往小楼的必经之路的桥头,也紧闭着两扇大铁门,门上上了锁,贴有封条。
“这应该有人看吧,这么多的车,不怕偷光了?”
赵长安诧异,要知道现在还远没有到夜不闭户的年代。
虽然徐三恶名显着,可一到晚上黑灯瞎火,就算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