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接到了董季思的电话，在电话里面董季思很含蓄的猜测说，‘一纳米可能要脱离复大校创业办’。

当时就气得昨晚几乎一夜没睡的王建团大脑充血，两眼模糊。

董季思大清早的打来这个电话，那么就说明很可能昨天晚上在开那个会之前，就有了这个消息或者判断，却一直瞒着自己。

王建团强忍着怒气说道：“柳副馆长昨天就已经和我沟通过了，校扶持企业在长大规模化了以后，离开学校的庇护到商海击浪，这是必然的过程，作为创业办主任，我非常欣喜的看到这种离开。”

结果这边的火气还没下去，就接到了唐文炫的电话。

“建团，这两天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大学的本质是什么，以及复大作为一座全国性的重点大学，在这个国家实力起飞的阶段，我们应该怎么做。”

王建团恭敬的听着。

他虽然感觉老板不会是无的放矢，可就目前的意思，他是一点都没听明白。

“创业办下沉到校学生会下属社团吧，明珠商贸专科学院那边还缺一个副主任，你先去历练两年，——”

下面的话，王建团已经完全听不清楚了，只觉得脑袋里面一片苍蝇的‘嗡嗡’声。

在去年的时候，唐文炫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去这个正在筹建的明珠商贸专科学院当主任级负责人，要么去市里，在下面的区里当一个处级部门的负责人。

这才半年时间，自己就变成了只有一个选择，而且是去明珠商贸专科学院当副手。

这让他如何不热血爆涌，头昏耳鸣？

“老板，我在创业办做得很失败，让你失望了，我检讨。”

王建团声音沙哑，突然觉得自己好傻。

费尽心思的把柳绮华撵回图书馆，结果却给柳绮华做了一个好事儿，自己反而成了活生生的笑话。

“没有失望，建团你也不需要检讨，要说检讨，我才该检讨当时不应该轻易动摇，把创业办提高到这么高的级别；不过，好在咱们也算是迷途知返。”

唐文炫端起茶杯，温和的望着王建团，微笑着端茶送客。

很有老一辈知识分子的含蓄优雅。